傻柱的脸色愈发难看,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菜刀剁在菜墩上,瞪着吓了一跳的王师傅,咬牙切齿地说:
“告诉你别提她,你偏提!我和她没关系,我像是那种会追着自行车跑的人吗?
再说,秦寡妇跟我有什么瓜葛,我会为她哭天抢地,没了她就不能活?
我爹跟人跑了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哭过。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全是谣言!”
“传的也太邪乎了!”
看到傻柱动了怒,王师傅虽然有些害怕,但仍旧按捺不住内心的八卦,继续挑逗道:
“行,不提她了。那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是因为许大茂的事吧?
我听说你揍了许大茂,他后台硬,找人修理了你,让你赔了五块钱,还拘留了一个星期?”
“跟你说了是胡说八道,你还信这些?你哪来那么多‘听说’?”傻柱反驳道:
“我是打了许大茂,但他哪有什么后台,不过是碰巧被我们那片的所长撞见了。
没赔钱,就带他去医院检查,花了不到三块钱。也没拘留,就是罚我打扫了一周卫生。”
“哦,原来都不是这些原因啊。”王师傅尴尬地搓了搓手,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追问: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看出王碎嘴子不问清楚誓不罢休,傻柱无奈只能实话实说:“是因为马华的事,我在等刘岚了。”
“哦,马华今天怎么没来上班?”王师傅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问:“那刘岚去哪儿了?”
“我让刘岚去找马华了。”傻柱回答。
就在这时,刘岚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顾不上别的,直接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水,然后才对傻柱说:
“别提了,我怎么叫他都不肯来,说什么也不愿意给你添麻烦,现在就在家里呆着呢。”
一口气说完,刘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刘岚的话语刚落,傻柱的心情因早上的秦淮茹事件而更显阴霾,他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草,瞬间爆发。
他一边急促地脱下白大褂,一边带着满腔的愤恨朝门外走去。
刘岚的话音还未散去,便见傻柱一言不发,径直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那副模样,显然是心头有事,刘岚心中涌起不安,担心傻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于是急忙追了上去,焦急地询问:
“你要去哪里?”
面对刘岚的追问,傻柱并未隐瞒,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我去找姓季的算账,如果今天他不把马华放回来,我绝不会轻饶他,就算打断他的腿也在所不惜!”
傻柱这番话让刘岚心中一惊,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
她深知傻柱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她担心傻柱真的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
“傻柱,你可不能激动啊,马华大不了就当休想几天得了,可千万不能把你也搭进去!”刘岚尽力拉着傻柱,试图用言语安抚他的情绪。
然而,此时的傻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于刘岚的劝阻和好言相劝,他完全听不进去。
他用力挣脱了刘岚的拉扯,头也不回地朝着季某人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
......
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季鹤川对傻柱即将带来的风波浑然不觉。
在忙碌了一阵,把手头的工作暂且搁置之后,季鹤川轻轻放下手中的钢笔,转头看向一旁始终坐着喝茶、没有离开意思的刘科长,变脸如翻书一般,带着一丝笑容说:
“刘科,您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不仅耽搁了我的工作,也影响了你自己的进度。”
面对季鹤川的提醒,刘科长显得异常坚定,他不动声色地回应:“季副科长,今天这个文件您要是不签字,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季鹤川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好像刚才动枪的人不是他,这会显得很和蔼,耐心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