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徐佩甲缓步走入了赵父书房。
“老爷。”
“徐兄,你我之间,相知相遇,无需如此。”
“如今你也成了澈儿的师父,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徐佩甲踟蹰之际,赵玄继又拿出了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一道迷离的柔光悄然散出。
于那木盒之内,徐佩甲看到了一枚浑圆的虫卵。
温润如白玉,其内更有一道道金色脉络起伏不定。
一眼扫去,竟好似一颗金色的小树。
于那虫卵之内。
许佩甲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可怕的造化生机。
不用想也知道,此物怕是珍贵到了极点。
“老爷……这是什么?”
“徐兄,这是一颗种子,一颗武道的种子……”
“徐兄,赵某资质有限,蹉跎数十年,方得窥见这一线机会。”
“佩甲贤弟,我对不起你啊……”
“老爷……不,赵兄,我不适合修武……我已经老了……”
不等徐佩甲拒绝,赵玄直接将那枚虫卵重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
“贤弟……先不要着急拒绝,岁月还长,道路遥远。”
徐佩甲正欲开口,赵玄声音又起。
“佩甲兄,若是哪天我不在了,澈儿那边,还麻烦你多照看着。”
“那孩子心性早熟,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我担心有一天他会走歪路。”
“若是有你在的话,我想他应该会好走许多……”
“佩甲兄,澈儿毕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应该知道的那孩子本性不坏。”
听着赵玄那近乎托孤的语气,徐佩甲脸上也闪过一抹焦急之色。
“老爷怎么了!?难道他们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若不是您,当年的那一战又岂会那般结束!”
“大景难道真的不给活路吗?”
脸上神色淡然,赵玄继又微微一笑。
“佩甲兄……我的罪不在大景。”
“吾之罪,在乎南疆。”
看着面前的赵玄。
徐佩甲也是猛地一怔。
其实,他也知道,无人能代赵玄。
有些东西,总要付出代价的。
心念浮动,徐佩甲重重地点了点头。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赵玄也得以长舒一口气。
……
次日一早,赵流澈便跟着徐佩甲学起了挂劈之道。
徐佩甲打算先教赵流澈挂劈掌作为入门技巧。
既修武道又怎能没有绝技傍身呢?
要不然那不是傻大个嘛?
“挂劈之道,挂海劈山,以求力道通达。”
“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可收可放,可长可短。”
“举手抬足,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流澈,我给你演示一遍,你且要看仔细了。”
话音刚落,徐佩甲便给赵流澈演示了一遍。
再然后,目不转睛的赵流澈继又开口。
“师父,能再来一次吗?”
即便是借助于认真蛊。
赵流澈还是有些看不明白。
再然后,徐佩甲又演示了三遍。
五遍之后,赵流澈摸到了挂劈掌的一抹神韵。
于徐佩甲面前,赵流澈继又打了一遍连贯的挂劈掌。
而后者也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心念微动,赵流澈继又回头看向了徐佩甲。
“师父,您当年学这个用了多久啊?”
“一遍。”
赵流澈:???
看着那一脸憨厚之色的徐佩甲。
赵流澈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做人啊,还是得保持低调。”
跟着徐佩甲学了一个时辰的挂劈掌。
冲了个凉水澡,赵流澈继又换了一身衣袍。
目标,王婆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