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丹道对心性有一定的要求，至少要能做到约束自己的念头。

而开启金刚体，即便是自己时刻炼化杂念，但来自亚空间基因的那种狂暴冲动，仍然时不时地涌向自己心头。

赵学良开着车，在后面跟着沈森光。

5号车间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大。

赵学良驾驶着车，突然道：“沈哥，那个人工智能我感觉到很不对劲。”

“它的情绪太丰富了，但它的思路却还是和人类不太一样，它的情绪模版芯片应该没那么高级才对。”

“以我多年接触的这些人工智能的经验来看，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怪怪的。这个人工智能就好像是算法性能没有提高，但凭空增强了它的情绪，还是负面方向的。”

“希望这只是我多想了。”

沈森光回头看向赵学良，挑起眉头，赵学良这话让自己想起来了，在泰拉星接受过的基本教育之中提到的【智械危机】。

人类文明在AI大规模叛乱之前，还只是一个单纯的科技文明，但在AI大规模地叛乱之后，帝皇尽可能地压制了军队之中对AI的依赖。

引入了基因武道，用星际战士为基本单位，来组成当前帝国的宇宙军事力量。

“教科书上说，智械危机是因为当时人类的AI技术太过发达，甚至可以为AI创造出灵魂。但在那之后，许多技术已经遗失了。我们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技术了。刚才那个AI就连接近人的思维方式都办不到。”

沈森光站在了5号车间尽头的一个资料室前面，这个资料室刚好挡住了通往7号车间的大门。

沈森光推开这个资料室，走了进去。

他看到了资料室的桌子上放了一份资料，上面竟然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他拿了起来，快速看了一眼，看到了资料最顶端写着【下季度员工优化考虑名单】。

沈森光转身无言地看着赵学良。

合着，自己已经进入了公司裁员效率名单里了。

但赵学良是自己的前部门主管，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份名单里，少不了他的参与。

此时，赵学良额头直冒冷汗。

他看着这份裁员考虑名单，顿时想起来了，自己在一个月前，确实因为人事部的要求，给了上面一份裁员考虑名单。

这其中最重要的考量，倒不是能力问题，毕竟大家都是人，只要在一个岗位里好好干，基本能力都差不多的。

主要考量的，是资历，关系和后台，还有，有没有送礼。

现在想来，他才惊骇地想到，沈森光的性格肯定不会送礼，但他好像确实表面看起来既无资历，也没有后台。

他部门里，有一堆走了关系，被塞进来的大爷和仙女们，他挑来挑去，只能挑出沈哥这类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只会卖力干活的普通员工了。

当时他哪里能注意到自己手下有这号猛人。

要是他早知道，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现在现老大的名字，写上去裁员考虑名单里面。

赵学良立刻认错，“沈哥，这都是公司任人唯亲，都在走关系，送礼物，走后门。我之前也只能被迫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早就觉得公司这么做，实在是浪费人才！”

“早晚会出问题。”

沈森光点了点头，也没和他计较。“没事，这样我动起手来，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合着自己就是前公司的可弃置资产。

好好裁员是吧。

那就别怪我了！

我先把你给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