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放弃群玉阁。”

凝光面无表情，只是握紧拳头的样子还在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而天空已然是一片晴朗。

事情已经过去一整天了，奥赛尔被群玉阁号核弹砸中，仿制版百无禁忌箓的力量耗尽，它重新陷入了封印。

可这一切，其实空是有机会阻止的。顺水推舟的让帝姬完成了她的考验，并将现场的千岩军全部救了下来，空感觉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但是凝光的那副模样却让空久久不能释怀。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茶饭不思……空苦笑着。

虽说事情做完了，尘埃落定了再开始后悔有种那啥立牌坊的感觉，但空在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尽管后来的凝光声称放弃群玉阁也不过是一枚“谈判的筹码”，但是当萍爷爷说到凝光在群玉阁上付出的心血时，空还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事情的结尾自然是皆大欢喜，仙人们感受到了凡人的意志，璃月人民通过了考验，帝姬也送出了神之心，开始逛街喝茶遛鸟的退休生涯，甚至凝光都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近期能听到他计划重建群玉阁的风声。

可空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

这不是针对凝光或是群玉阁，而是他在反思，自己是否太过傲慢了？与帝姬同行一阵子，是否就将自己摆到了帝姬的高度，开始俯瞰璃月众生？

可这一切都未有结果。空既是当前旅途的旅行者，也是另一个世界相似旅行的见证者，某种程度上还是玩家对游戏世界的高维观察者，多种多样的身份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视角，在不同视角中切换的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感悟。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他既是见证者也是观察者，但是当一切发生在身边，引起他的共鸣时，他又切切实实的是旅途的践行者。

群玉阁的事情，空可以用帮助找材料来补偿，也可以提供摩拉赞助，但此事的核心不在群玉阁，而在于空的身份。

他到底是旅行者，见证者，还是观察者？

不同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结果。而他……

“空先生，您是在烦恼吗？”

在夜晚的微风中，空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这是凝光说好的报酬，空在璃月旅行的“向导”，枫原晚夜。

就像凝光的介绍一样，这位枫原晚夜是一个喜欢吟诗作赋的大家闺秀。只是，凝光没提但是空知道的是，她还是雷电五传的后人，只是看样子并没有继承家族的锻造技能。

“原来我这是在烦恼吗？我还以为，这是某种更……恶劣的感情。”

空笑着看向远方海天一色的景象，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空先生的心中藏有非常宏大的秘密，但是对世界却抱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善意。所以说，空先生，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呢。”

啊哈，经典亚撒西是吧。

对于那种“我哪个都不想伤害，所以哪个我都不选”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型后宫文男主，空不太能看得上眼，尽管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事实上，枫原晚夜最初是对这个任务很抗拒的，毕竟她是热爱自由的人，如果不是北斗对她有救命之恩，凝光又向她许下支援海只岛的诺言，枫原晚夜并不想过来走这么一遭。

但是在与空见面后，枫原晚夜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干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