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邱大成盘着两腿坐在椅子上,就像电视剧里的东北人盘腿坐在火炕上一样,看上去很是舒服。
徐曼本想也学学他那个样子,可是试了几下没成功,她觉得还不如把两腿搭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来得舒服呢。
徐曼咕咚喝了一大口罐啤,可能因为喝得急,被呛了一口,喘息了一会儿道:“是吗?你的意思是说男人都花心喽!?那你呢?”
“我?”邱大成被她问得笑了。
“怎么说呢,是个男人哪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只是有的男人有责任心,有的男人没有责任心罢了。”
徐曼似懂非懂听着,“真的,我现在信命了,你说我啊,我父母和我自己千挑万选的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呢。”
说着说着,声音就因为激动大了起来,啪啪地拍着桌子,闭着眼睛张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邱大成没有劝慰也不说话,就让她肆意痛哭、发泄着自己的崩溃的情绪。
终于她哭累了,抹着眼泪忽又笑了。
“这地方真特么的好,能让我痛快的哭够了。”
徐曼看着邱大成,“我真不敢在家这么哭,我父母因为我的事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我真的怕他们因为我的事而过度伤心,我怕失去他们,有他们在在家就在,现在的我只有他们才是我最大的依靠。”
说完了,就又“啪!”地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就是一大口。
“我说完了,说说你吧!”
邱大成听她这样说,一下子就沉默了,眼睛看向远处的群山,思绪回到了他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刚才你说你父母是你最大的依靠,其实你比我幸运的多,我连父母这个最大的依靠都没有。”
“什么?”徐曼很是惊讶,她以为邱大成一定是个有着不同凡响的家庭背景的人,不然怎么会他这么年轻就自己一个人开农家乐,做工程、还收购古泉村那么多老房子。
“那你父母呢?他们怎么都不在了?”
邱大成现在谈起因车祸而逝去的父母,已经淡定从容了许多,以前要是提起这个话题,他定然会立刻闭嘴的。
“我出生在东北,我老爸是从这边考过去的大学生,和我妈是大学同学,他们都有稳定的收入,母亲在办理病退之后做起了花卉方面的小生意,父亲也利用工作之余开了个小饭店,生活过得虽不是特别富裕,但安逸而幸福,可是。”
说到这里,邱大成就是一阵心痛,说不出话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邱大成此时没把徐曼当外人,觉得现在的徐曼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少不经事的徐曼了。
人总是经过了坎坷才会长大,说是坎坷,不如说是财富。
“可是,就在我高三最后一年,我的父母开车去采购的时候,双双去世后了。”
徐曼睁大了眼睛,她想不到如此乐观、阳光的邱大成还有着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