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大臣面前展现出来的从容不迫与智珠在握此时全然不见,他就像个害羞不知事的男孩一样直挺挺的躺在被窝里。
怎么办?难道还要把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再说一遍么?真丢人。
墙角的更漏要是能滴得快一些该多好?
早知道就不来了。
皇帝以前去伏寿她们那里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事情,毕竟她们也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面皮也薄,彼此也只是躺着睡个觉而已,那像是在皇后这里。成熟年长的董皇后可不是伏寿她们那些小女孩,知道夫妻之间该做什么,也敢于壮着胆子主动诱惑这也是皇帝不怎么敢来椒房殿的缘故。
“陛下……”就在皇帝心神恍惚的时候,鼻子里忽然吸进一缕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董皇后好整以暇的看着皇帝,像邻家大姐姐诱惑未经人事的小弟弟偷吃禁果。恶作剧一般把上半身挨过去,她甚至能够听到皇帝的心突然跳的更快了。
董皇后依偎在皇帝的怀里,皇帝虽然年方十三,但是由于经常在上林苑骑马锻炼的缘故,身子比以前要结实许多,虽说不上强壮精悍,但也不似董皇后原来想象中的那般瘦弱。董皇后伸出柔若无骨般的藕臂,轻轻放在皇帝的胸口,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缓缓的在皇帝身上移动着,声音全然不似平常的那般端庄严肃,反而是无限柔媚,吹气如兰:“让臣妾好好服侍陛下……”
皇帝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无力,像是喝醉了酒似得,眼前的世界被颠倒错乱,他像是穿着祭天的朝服,手持圭璋,一步步走在漫天散发着白光的云间,准备去朝觐天帝又像是回到了未来,他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楼大厦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格外的渺小,身后的秘书扭着小猫似得步子、开着极低的领口向他弯腰请示会议几点开始。
最后这一切又都消失了,眼前出现的是他前世的妻子,正系着围巾在厨房忙东忙西,而他正在桌边挥毫泼墨。
是的,挥毫泼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一张嫩滑细腻的白纸,纸张饱满而富有弹性,像是随时可以揉成一大团丰腴之物。
亢奋、刺激、激动等情绪接踵而来,像是一道洪流瞬间摧毁了堤坝,他拿着毛笔在白纸上面肆意宣泄着这道**的洪流,像是在完成一幅旷世巨作。他酣畅淋漓的挥洒着、笔尖扫过之处白纸都会忍不住敏感的颤抖,他按住那张纸,像是按住一个正在挣扎的女人,像是从背后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将其上身按在桌上。
皇帝仍以为他是在挥毫写字,没曾想那张白纸一样的女人在桌上缓缓转过了身来,肤如凝脂、黑发如瀑那是个极美的女人。
“啊!”
皇帝动作一顿,完成了最后一笔。
身边沉睡着的董皇后闷闷的呢喃一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陛下?”
她看见皇帝半坐在床上,两手放在被子里,像是在摸什么东西。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皇帝一头的热汗渐渐变冷,两眼失神,似乎仍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快感。好半天,他才转过头看向神色关切的董皇后,语气有些虚弱的哄着她:“我去沐浴更衣,一会就要上朝了,你再睡一会。”
很快,在董皇后反应过来挽留之前,皇帝爬了起来,开始招呼起殿外侍候的宫人,不一会便走了。
董皇后有些纳闷,为何皇帝明明做了个噩梦,走的时候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甚至是轻松愉悦的样子?
此时她也睡不着觉了,见时候还早,她索性又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像个孩子一样把身子移到皇帝刚才躺过的位置。那个位置还尚存着皇帝的体温,她躺在那里就像是躺在皇帝的怀抱里一样,董皇后闭上双眼,甚至还能回忆起昨天晚上皇帝突然睡着了、她偷偷凑近皇帝身边所闻到的味道
“这是什么?”
董皇后忽然感觉下腹凉冰冰的一片,伸手一摸,手指好像被什么给沾湿了,她忍不住凑到面前来看,两根修长的手指微微搓动,指尖似乎散发着一股从未闻过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