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上位端坐着一位美丽端庄的宫装妇人。
“十皇子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在下手躬身站着的李贺恭请答话:“回皇后娘娘……”
他将十皇子一日行程挑着点说了。
当然了,肯定是避不过徐记食肆。
因为就算他不说,那些跟着的暗卫也知道,一对答案,漏洞不就出来了吗?
还是十皇子说得好,真假掺和着说。
皇后秀眉微蹙:“徐记食肆?十皇子在那里吃了东西吗?”
李贺立马道:“十皇子从一出宫就开始尝路边摊的食物,徐记并不是唯一一家。”
“只是那会儿刚好十皇子走累了,见到这家食肆正好开业,于是才去凑了热闹,在徐记食肆吃了一碗面。”
李贺自然不敢讲十皇子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更不敢提十皇子还把他赶了出去守门,不让他听十皇子和徐小娘子的谈话。
总而言之,他今后是十皇子的人,自然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怎么说。
皇后叹了口气。
李贺低眉垂眼:“皇后娘娘,十皇子少年心性,喜欢新奇事物。
皇后点头,“算了,随他喜欢吧。”
自家小儿子,就是这性子。
想到这个小儿子,皇后不由太阳穴突突的跳。
她有两个儿子,大的是她与皇上的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
太子文韬武略,金玉其质,礼贤下士,德厚如光,深受皇帝和群臣的赞赏,从不需要她操心。
不知道是不是把太子生得太好了,等到小的这个出生,简直是跟他大哥反着长。
从小顽皮,放荡不羁,不喜拘束,不喜礼教,招猫逗狗,除了他大哥,谁都不服。
前几个月,刚和几个皇子打了一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这才安分的几个月。
这些天腿脚一好,就又吵着嚷着要出宫去,谁都按不住,她和皇帝头疼不已。
不过这孩子也有优点,那就是生性良善,爱憎分明,为人不拘小节。
“母后!”凌景泽吊儿郎当走进来。
他瞟了一眼李贺,“您要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直接来问我就行了,何必去问别人呢?”
皇后按住额头,朝李贺挥挥手,让他下去。
李贺叩首,心里感激十皇子。
若是十皇子不来,他指不定要在这里站多久。如今十皇子来了,他便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凌锦泽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
皇后无奈道:“坐没坐相,快坐好。”
凌景泽摆摆手:“母后,一家人,不讲究虚礼。”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道清朗男声:“母后说得对,赶紧坐好。”
凌景泽丝毫不慌,扭头看到来人,敷衍站起来,行了个礼:“皇兄,然后就又咸鱼地坐了下来。
太子凌锦宸无奈,“阿泽,你这几天又没去上书房。”
凌景泽耍赖:“皇兄你好无情,几天没见先告状,都不关心一下你弟弟我。”
凌景宸:“……”
“阿泽,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凌景泽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