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比忽然发问。

"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你绝对是共犯之一。"

"何以如此肯定？"

"理由简单，你的修为极高，足以隔空压制一位灵境法师，使其无法施展法术。否则，凶手不可能用短剑刺入他的心脏。"

"听你这么说，凶手是谁，你已心中有数了？"

魔优娜面色难看，没想到自己强大的修为竟成了泄露秘密的线索。幸好只有路比一人知晓，才未引发大麻烦。

"除了她，还能是谁？我一直在附近观察，就是为了看你们是否留下线索，好让你们自食其果。看来，你并非毫无头脑。"

路比说着，伸手在魔优娜长裙的口袋里摸索。这件裙子是他亲手制作，藏物之处他了如指掌。

"干嘛呀，好痒！"

魔优娜笑着推开路比，他温暖的手掌贴在她腹部，确实有些痒。这一举动，倒像是在调戏。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路比抽出手，摊开在魔优娜面前。掌心躺着一缕金色的头发，这恐怕是城主留下的死亡信息。

"啧，本想瞒过你算了，知道太多并非好事。"

位于中枢的府邸中，整晚扮演着痛失父亲悲痛女孩的角色已被送回。无人会怀疑，哭得昏厥过去的她会是真正的凶手。

"嘿嘿嘿，妈妈，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躺在床上的金芙妮发出阴森的笑声，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揭露了少女满目疮痍的内心。

"大半夜笑成这样，怪渗人的，你。"

空气里传来魔优娜的声音。她刚带路比传送过来，便见金芙妮笑得诡异，下意识躲到路比身后对她说道。

"你来了，还有路比老师？"

金芙妮翻身，看向悄无声息进来的两人。魔优娜带路比前来，她没预料到，此时却无暇探究两人的关系。

"这家伙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我一人说服力不足，就带他过来了。"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我相信魔优娜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何帮你。"

路比看着不愿起身的金芙妮，微微皱眉。她的精神状态欠佳，明显是复仇后内心的空虚。

"路比老师，你知道我为何这样睡觉吧？"

钻头少女直起身，白色的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半透明的丝质睡衣，少女的肌肤若隐若现，前胸的轮廓也隐约可见。

"哇，你在做什么！"

魔优娜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路比的眼睛。在她的威逼眼神下，金芙妮起身穿上外衣，法神少女这才松开路比。

"你没别的衣服吗？"

路比走向衣柜，打开后发现全是同一款式半透明的睡衣，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物。

"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是个非常聪明的老师呢。"

"是你父亲要求的吗？"

"那样的人根本不算父亲！我和妈妈是被他收养，起初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公主，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自五岁被收养起，每年生辰，他皆以灵石录下我躯体之每一毫厘，路比导师，此中深意，你当明了罢。”

“孽障。”

背后，法修女轻斥一声，路比虽未言语，心中却已识得此城主之真面目。养女之途，于修真界亦不少见，其收养之目的，无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