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猫头鹰进来了,卡尔和安德烈起身迎接。此时的猫头鹰已经坐在了轮椅上,由弗罗尔夫推着进来,卡尔过去接过轮椅,弗罗尔夫就转身离开了。
猫头鹰身穿着睡袍,头发也变成灰白色(以前是棕色),脸部遍布皱纹,看起来非常苍老,和10年前看到的那个士官长一点都不一样。他望着安德烈,咧开嘴笑了笑,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至少不是那种病入膏盲,快要离开的老人的样子。
猫头鹰一直盯着安德烈,一副很高兴的表情,像是遇到了希望,然后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对着安德烈说道:“你就是安德烈?鼹鼠最得意的人选?”
安德烈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人选,但也点点头。而猫头鹰继续说道:“是的,鼹鼠经常提起你,我们也早就发现并找到你了,所以他也知道你还活着,只是没有在你面前露面。而且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请假去斯大林格勒的烈士陵园,看望你们那些朋友,不得不说,他的这份坚持和信仰真让我佩服,特别是他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
“德洛夫长官…”
“不,叫我猫头鹰就行了,而且我早就不是你们的长官了。”猫头鹰解释着。
“好吧,猫头鹰先生,你把我雇佣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安德烈开始直击正题,并不想讨论关于鼹鼠的事情。
猫头鹰呵呵大笑:“呵呵呵,看你样子,跟我刚见到卡尔时一模一样,都是急性子。不不不,年轻人不要着急,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一只手摆了摆,想让安德烈坐下来。
安德烈也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开始等待猫头鹰的解释。两人面对面,只隔了一张桌子,猫头鹰就先对着安德烈开始介绍了自己:“我叫猫头鹰,我其实才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我握着这个公司一半的股份,而另一半,在一名叫德克斯特的美国人手里。当然,他和我一样,他也找了假身份来当这个公司董事长。”猫头鹰盯着窗外,像是在回忆,时不时把头转过来对着安德烈继续说。
“我们两人一起经营这家公司,台面上是生产像我这个轮椅一样的玩意的公司。”猫头鹰指了指自己的轮椅。
“台面下,其实一直和军方情报局合作,就是格鲁乌情报局。抱歉,我需要抽根雪茄。”猫头鹰顿了一下,见安德烈没有反对,便拿出雪茄,卡尔给点燃,就开始抽起来。
猫头鹰吐了一口烟,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便继续说道:“其实呢,他们就是出钱,买下我们的医疗器材,我们有时也会跟他们借一些人手来帮忙。当然不是做杀人这种事,这种事我们有专业的手下可以做,而且更优秀。”一只手指了指卡尔。
“不过我并没有把卡尔培养成杀手,而是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间谍,现在我相信他可以受此重任。”猫头鹰自豪地说道。
安德烈并不知道间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杀手要怎么培养,他不关心,他在意的是他又不是杀手也不是间谍,却被调来这家半个雇佣型的公司到底是为什么:“那你想把我变成成杀手?”
猫头鹰摇摇头,说道:“看来你并不了解这个体系。这样吧,我先给你个任务,你慢慢就会知道为什么我需要你了。你是个出色的工程兵,我需要你去调查一处工厂,卡尔将与你一同前往,你只要把那里的东西描绘给我就行了。”
安德烈看上去特别紧张,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工地需要这家超级公司派遣自己去?而且看样子,猫头鹰似乎是认真的,看来他必须要去一趟了,不过安德烈有个要求:“这件事我觉得我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个帮手。”安德烈挥舞双手,向德洛夫描绘着这个人:“这个人是我手下,我的一半知识都在他那,所以我需要他的帮忙,才能有正确的判断。”
猫头鹰知道安德烈是要找个人陪同自己,让自己免受伤害,但猫头鹰并不打算害安德烈,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吧,你可以找任何人协助你,在此先谢谢你的帮助,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会给你账户打上一笔钱作为奖励。”
你问安德烈现在什么心情?当然是开心到爆炸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阴谋或者不对劲,只是帮他们打杂,还能拿钱,谁不干呢?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随后,安德烈和卡尔便离开了这一层房间,动身前往他们所说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