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安完事处理完尸体之后,将对方腰间的玉牌和一个袋囊拿走,那柄佩剑是招摇之物,就陪同那人一起被许之安安葬在土堆中了,此间事了,许之安也无心再继续修行了。
趁着天色未晚,许之安将这些东西找了一处藏起后,才回到小屋去,他不敢赌那老人会不会对他所得的这些起贪念,万事小心为上,更何况自己这件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留下把柄。
老人也没有对许之安有什么怀疑,只是提醒最近时常发生修仙者的争斗,很是不太平,要早点回来,并且注意安全。
同时也询问了许之安关于真阴诀到了第几层了,许之安如实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后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单纯的关心一下,许之安也并未多想,也没有对老人有什么怀疑。
辗转一夜过去,许之安心里争斗不断,纠结所为是否大义是否正确,可一番挣扎过后,许之安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将此事了结吧。
次日清晨,许之安还是凌晨离开,轻车熟路到了乱葬岗,正式开始修行第二卷真阴诀,只有先习得功法踏入修仙门槛,才有机会去探索那袋囊内之物。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鹿鸣悲。夜阑干兮明月苦,鸿雁南飞兮声断续,凉风挂在许之安瘦弱单薄的身体上,大雁声为入秋之际的苦寒作曲。
阴气忽然席卷而来,浓烈的死气遍布许之安周身,那淫邪的阴魂若有若无得出现,鬼魂的呕哑嘲哳响彻天地,整个乱葬岗犹如地狱阴府一般,许之安气息顿时变得微弱了很多。
体内一下涌入这些能量,许之安有些难以控制了,但是他不可能就此作罢,到头来前功尽弃的事,他可不愿意。
许之安咬牙坚持着,那阴风刮在许之安身上仿若利刃割伤,周身的疼痛险些让许之安失去认知,直到许之安这样麻木得撑了不知多久,那阴魂之气总算在许之安体内形成了一颗卵石大小的假丹。
许之安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蜕变,直击一拳后那带来感觉变化也让许之安倍感兴奋,看来自己算是熬出头了。
不过这阴魂之气着实难熬,之前体内的阴气就没有完全清除,现在阴魂之气入体,这疼痛感伴随着另外一股奇异感觉让许之安有些作呕难耐。
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开始正式学习真阴诀的功法了,这些都是学习真阴诀必备的条件罢了,并不算正式修行。
回到小屋的许之安没有表现得很兴奋,老人自然也看出了许之安那难藏的开心,想来是练成了第二卷了,不知脑中想了什么,老人都有些出神了,许之安则在一旁做饭。
看着许之安,老人一笑,但并没有说破许之安,既然许之安不说出来,那么自己也就不过问了。
许之安一边烧柴一边感受自己的变化,身体变得比之前更加有力,甚至发现自己有了对周身为轴的感知,这应该就是老者提过的神识吧。
惊喜之余,许之安还在做下一步的打算,既然要修行大道,必然是要走出大山的,等到自己修行真阴诀到一定门道后就着手准备回到青屋山。
想起青屋山,许之安的神情有些落寞,不知沛姨怎么样了,本来身体就羸弱,还要为了生计不断干活。
轻叹一声气,许之安就不多想这些了,等到自己回到青屋山再说吧。
饭桌上许之安和老人交流了几句也没再多说什么,吃完饭许之安也没有打算告诉老人自己已经凝聚假丹了,许之安有自己的小算盘。
不是他不信任对方,只是没必要去透露这些,留着点手段保护自己吧。
往后的几日,许之安都是凌晨出门,在乱葬岗修炼真阴诀,荏苒时光两个月过去了,许之安也将真阴诀练至第二层了,现在自己已经可以自由调用体内的阴魂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