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月色如霜,笼罩着皇后疗疾的慈祥殿,皇宫内弥漫着的氛围,仿佛将这里变为了幽禁之地。
“王爷,此事何不再待春暖花开时商议。”墨轩思虑半晌,缓了口气,小心翼翼提议。
“墨轩,罪证确凿毋庸置疑。”话音未落,府邸守卫叩响了书房的门扇。
“请进。”待门启,赫连瑾垂目问,“何事惊扰?”
“回禀王爷,宫中来使将碧莲小姐接到府里。”侍卫低首禀报,只怕赫连瑾雷霆大怒波及他人,今天的一言一行,宰相张文瑾皆瞧在眼中,整个府中人人惶恐,知晓赫连瑾心绪不稳。
“碧莲,到底是谁从慈祥殿中带走她。”风起云涌的羽城,北方静候病危,众人早已将水碧莲遗忘。此时,谁还会费心思关心她的命运。墨轩满腹疑惑,不明白其背后的动机,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未知的迷雾。
“宫中报,是德妃告知陛下,当时的张宰辅也在。陛下说碧莲小姐既然与陛下有了夫妻实情,她又不在乎名分,理应先来王府侍奉为妾。”侍卫强装镇定,心中畏惧,但面对墨轩的问询,不得不回答。
“既为陛下旨意,王府自当接纳水碧莲。”墨轩瞥见赫连瑾怒气横生的脸,低声劝道。
“接她入府,随便安置一处居所即可。”赫连瑾淡漠下令。
“谨遵王爷指示。”
侍卫退出后,赫连瑾眼眸深处藏着刀光剑影。水碧莲赐予赫连熵前,确实令人垂涎,他和水碧莲的确有过肌肤之亲,但她毕竟曾是赫连熵的所属,这笔账,赫连瑾岂能容忍?
“墨轩如何看待水碧莲一事?”赫连瑾眼中凶兆尽显,手指紧蜷询问。
“宜礼待,不宜轻举妄动。”
“详细一些。”
“无论过往如何,水碧莲毕竟贵为北方静候的独女。前日陛下秘令浅墨公主为静候大人治病,可见陛下极为器重静候。”墨轩明白,慈祥殿之事是赫连瑾心中的耻辱,如今却无法处置水碧莲,因为她在北部尚有价值,尤其是水榕掌控的北方势力。
“何出此言?”赫连瑾并不买慕浅墨医治水榕的账,毕竟她军令状上已包含了一切。
“浅墨公主现今身披一品之尊,慕容王拥五十万大军,慕长风统御的五万禁卫,地位不下朝臣,何况陛下视慕东辰如手足,非北方势力及静候的位置,陛下何必亲赐谕旨?”墨轩剖析道。
“所言甚是,要善待水碧莲。时间不早,我也要进宫一趟。”赫连瑾阴郁的目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