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他作出回答，窗户那就传来了声响。

几只黑影不停地撞着窗玻璃，嘴里发出凄冷的叫喊。

"还我命来！还我……"

晏离眼神一冷，朝黑影瞥去一眼，几只黑影撞玻璃的动作突然一顿，族即发着抖四散逃开。

这场景真熟悉，陌无玉心想。

"哥哥还没回答我。"

晏离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陌无玉脸上又有了增温的趋势。

他嗫嚅了半晌，最终只憋出来几个字，"我不知道。"

捶天捶地什么也不怕的陌无玉此刻竟有了退缩的想法，说完这几个字后就想往被窝里缩，奈何自己的手还在人家掌心里，他完全逃不掉。

晏离的眼睛暗了一点，他的手动了动，将陌无玉的五指分开，再与人十指相扣，轻声问道："讨厌吗？"

皮肤之间摩擦的感觉简直让人头皮发麻，陌无玉选择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讨厌。"

"那……"晏离朝陌无玉凑近，温热的气息扑撒在人脸颊，"这样呢？"

距离太近了，陌无玉不敢摇头，怕一不小心唇瓣就会碰上，只能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不讨厌。"

晏离盯着人红晕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得寸进尺般地，轻轻碰了碰人的唇角，眸色暗哑，"这样呢？"

陌无玉一颤，哪怕看不见人也把眼帘垂了下来，视线乱瞟，最后停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但一想到自己的手也被人十指紧握着又跟被烫着似地飞快移开视线。

没有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不讨厌。"

晏离低声笑了起来，语气愉悦，"哥哥喜欢我。"

说完又轻轻吻了下陌无玉的唇，声音低哑，"是不是啊，哥哥。"

这人明明已经确定了却还要亲耳听他说出来，还真是……

陌无玉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狼狈过。

"嗯，喜欢你。"

虽然狼狈，但心情却十分明媚，跟泡了蜜一样甜。

晏离又笑了一声，低头覆又吻了上去。

这次不跟之前一样，不仅仅是单纯的双唇相贴，而是反复吮舔、轻咬，发出的声响让人脸红心跳。

陌无玉望着虚空半晌，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悲伤，直到晏离略带慌乱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怎么哭了？不喜欢么？"

陌无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落了泪，他抬手擦了擦眼泪，摇头，"没有，只是……我看不见你。"

声音都是沙哑的，晏离担忧地看向他，另一只手绕到人后面轻轻揉捏他的后颈，无声安慰着。

"哥哥为什么执着于看见我？"他问。

晏离的动作弄得他很舒服，安慰声下，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也就渐渐散去了。

"不知道，可能，之前有什么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消失过吧。"

晏离手上的动作一顿，重要的人？

他倾身上去，揽住人的肩，将人牢牢抱住，轻声道："不哭了，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人，一定也不忍心看见哥哥伤心的。"

陌无玉抬起手臂，回抱住，"嗯。"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心后，房间外突然传来惨叫声。

陌无玉睁眼，轻唤道："阿离。"

晏离知道他要做正事去了，留恋地蹭了蹭他的颈侧，而后又亲了亲人泛红的眼尾，这才把人放开。

陌无玉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的人貌似没有跟上来，他疑惑道："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