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慈望向白彻的双眼中流露着寒意与杀气,待看向孙嘉仪时,眼神又变得微妙起来。
小彻居然和她来酒吧,还撒谎说什么马上就要睡了。
可恨,该打。
白总确实没想到这么巧。
他只是兴起,想和孙嘉仪喝点小酒,顺便撩一撩拉近一下关系,怎么会碰见孟秋慈?
想来慕诗情那个娘们儿也在?
白彻左顾右盼,没找着慕诗情的身影,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二层。
在上面吗?
难怪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她们。
看见孟秋慈,孙嘉仪其实是有一些尴尬的。
她作为人民教师,和学生一起来酒吧还被同事碰见。
特别刚刚这个学生还在出言调戏她……
嗯。
怎么想怎么觉得颜面扫地。
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孟秋慈双臂托起胸,看似很温柔地笑了起来。
来了。
就是这种温柔的假笑,要出问题。
白彻轻吸一口气,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
“说过,诗情拉我过来玩。”
孟老师双臂依旧托着胸,桃花眼里酝酿的色彩看似很温柔。
“你呢?不是在家睡觉?”
白彻不自在地挠挠下巴,只能如实交代:“下午在学校帮孙老师改卷子,晚上她请我吃饭,吃完饭还早,就说找地方坐一坐。”
孟秋慈点点头,笑容依旧:“那为什么撒谎?”
“哈哈,”白彻略微有些窘迫,垂下脑袋,“我怕你追问,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索性就说在家睡觉,图个方便。”
孟秋慈:……
孙嘉仪瞅瞅白彻,又盯盯孟秋慈,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班主任和学生之间的交谈,应该是这个画风吗?
听完干儿子的解释,孟秋慈乜向孙嘉仪。
“孟姐,阿彻非拉着我过来,说太早回去睡不着,”英语老师笑容有些尴尬,“我本不想来,但又担心他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安全,所以才跟着。”
阿彻?哼。
孟秋慈抿抿嘴:“最后一个问题,小彻。”
“啥?”
“说好一个吻是什么意思?”
白彻:……
孙嘉仪:,,???,,
白总很勉强地解释:“玩笑。”
“有这样开玩笑?跟你讲过多少次,说话前多过过脑子,不要每次都口无遮拦,快向孙老师道歉。”
孟秋慈并未向预料中那样发火,眼角温柔笑意依旧。
“孙老师,不好意思,刚刚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
白总很果断地选择道歉,并且直接起身鞠躬,态度十分诚恳。
别说孙嘉仪本就没生气,就算肚子里真有火,也发不出来。
“下不为例。”
孙嘉仪撇撇嘴,暗忖,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恶人终需恶人磨啊。
阿彻在自己面前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一碰见孟秋慈,就成了乖乖巧巧、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孟秋慈脸上的温柔假笑渐渐收敛,白彻松了口气,小声问道:“你们坐哪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们?”
“楼上。”
果然在上面。
真倒霉。
“就你和诗情小……诗情姐?”
“还有她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