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的路瑾,相较前世还有些青涩,不过依旧难掩秀慧绝艳,神光动人。
这女人一火就是十年,靠的不仅仅是才华。
“阿彻,怎么?”
白彻盯着路瑾目不转睛,柳言笑了起来。
白彻缓缓收回视线:“没什么,男人看见漂亮姑娘多看几眼很正常。”
柳言哈哈大笑,搂住白彻的肩膀:“楼上包间去喝?”
“就一楼。”
白彻找了个正对舞台的桌子坐下。
“行,喝什么。”
柳言在对面坐下。
“随便喝点就成,明早还要上课。”
白总逃课来夜醺,为的可不是这里的酒。
柳言招手喊来服务员,要了两瓶香槟和一打啤酒,又点了一些下酒的小吃。
“言哥,哪找的这么漂亮的姑娘来唱歌?”
剥着毛豆,白彻随口问道。
“我不管事,手底下招的,好像还是学生。”
转头看了路瑾一眼,柳言叹息一声,眼神有些怜惜同情。
“听说这姑娘家庭条件一般,最近母亲还生了病,就一直在我这儿兼职。”
这世上并非人人平等。
有些人一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在长辈搭砌的城堡中,一辈子吃穿不愁。
有些人却背负生活给予的巨大压力,面对命运的种种不幸,活得苟延残喘。
“其实以这姑娘的姿色,真的想要钱,应该有数不清的成功人士愿意拿着钱上门,万幸,她没有选择自甘堕落。”
白彻闻言,幽幽一叹:“所以我们这些人才没机会啊。”
柳言:???
几个意思?
“阿彻,面对这么干净的一张脸,你真下得去手?”他眼神闪烁,笑着问道。
“下不去。”
白彻很诚实地点头。
如果下得去,上辈子不至于一直以礼相待,没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对,我也下不去。”柳言唏嘘道。
你若是下得去,我现在大抵在和你拼命。
白彻想了想,问道:“言哥这么同情人家,就没想过出手帮帮?”
“我不是救世主,不爱操那么多心,”柳言摇摇头,“不过我倒是想过将这姑娘介绍给诗情,我觉得她歌声挺有灵性,说不定未来会有不小的成就。”
慧眼如炬啊老柳。
白彻又问:“你跟诗情姐提过没?”
“周六晚上提过一嘴,但那天这姑娘不在这,诗情说有时间再说。”
还好还好。
幸好那天路瑾不在这,不然这辈子又没自己啥事。
“或许是年纪大了,”二十来岁的柳言又轻声感慨,“现在看见这些命运坎坷的人,居然会忍不住心软同情。”
白彻终于忍不住点燃一支烟,氤氲烟雾缓缓上升,缭绕消散。
“生活不会辜负努力活着的人,总有美好的惊喜在未来等待,让她足以忘记曾经的所有苦难。”
嗯,白总就要做路瑾未来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