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言,他肯定拿得出来,但我从他这里拿走三十万,他该从我这拿走什么?”
“所以你想自己解决?”
“对。”
路瑾攥紧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白彻笑容有些泛冷。
傻逼娘们儿。
前世如果不是慕诗情,你他妈说不定早就不知道把自己卖给谁,或者不知道埋在哪,这就是你自己解决的办法?
“怎么解决?靠你唱歌?兼职?打工?能凑够这三十万?”
“我现在知道凑不够,时间来不及。”
路瑾倔强地与白彻对视。
“那怎么办?”
“他说的有道理。”
路瑾喝光剩下的半瓶啤酒,眼眶逐渐泛红。
“女人的贞洁和清白不值钱,我不能为了这些,连我妈都不顾。”
呵呵。
白彻续上一支烟,语气难以抑制的讥诮起来:“准备卖身救母?哈!多狗血的桥段啊!多孝顺的女儿啊!”
“一个月而已,就当是被狗咬了。”
路瑾似乎是下了什么巨大决心一般,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妈?”白彻手指掐灭炽热的烟头,“如果我是她,知道治病的钱是女儿卖身来的,肯定立马从楼上跳下去,死得清清白白。”
“你闭嘴!”路瑾死死盯着白彻,美眸里有泪光闪烁,“清清白白?三十万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自然觉得买不走清白的灵魂。”
小妞还挺倔。
白彻皱眉,拿出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矮墙上。
“这张卡里面大概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明天给你,当我借你。”
路瑾眼眸一颤,却没有去拿的意思,一动不动。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
呵。
“路瑾,贞洁和清白不值钱,你的尊严就值钱了?别他妈活得这么拧巴。”
白彻无不讽刺地笑道。
“而且你要明白,有时候过度的自尊恰恰证明一个人的自卑。”
“不用你管。”
路瑾的自尊心明显被刺痛,女孩紧紧咬着牙,语气漠然。
“咱俩非亲非故,我自然不会管你,”白彻心情激荡,又点上一支烟,“这样,按男人喜闻乐见的方式来解决,三十万,卖给我一个月。”
路瑾脸上缓缓浮现出讥诮的笑颜。
“三年,”白彻的话却并没有说完,“我给你三年时间,不要利息,三年后你若是还不上这笔钱,就得陪我一个月。”
“如何?成交?”
路瑾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望向白彻。
半晌,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平复心情。
“归根结底,你……是想帮我?”
“不,”白彻坚决地摇头,“是交易,我不是好人。”
“交易吗……为什么?”路瑾凝视他。
白彻伸手,挑起女孩的下颚,笑容轻佻:“你长得够漂亮,只要是个男人,都想铸金屋以藏之。”
“那你为什么要等三年。”
路瑾还算冷静,也没有打开男人的手。
“你就当我是放长线钓大鱼。”
白彻笑容依旧轻佻慵懒。
路瑾很聪明,一点就透。
“意思是你不仅想得到我身体,还想得到我的心?”
“但如果是这样,你不应该直接说出来。”
白彻不置可否,收回手,抬头望向深邃无垠的夜空。
“路瑾。”
“四年前,我也有个病重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