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迷茫之时点醒你的,就是兄弟。
胡越一番话让白彻醍醐灌顶。
为表感谢,道德底线向来很灵活的白总想请胡越吃点夜宵,顺便小酌两杯。
谁料胡越踌躇片刻,摆手说:“算了,三千字检讨还没写完,回去得继续写。”
“啥检讨?”白彻疑惑问道。
胡越骂骂咧咧:“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老蒋那漏了风,我窃假条这事东窗事发,不仅在教室后面站了两天,还得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否则老蒋就得请我老子来学校喝茶。”
老蒋,是胡越的班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地中海男老师。
白彻眨眨眼,干笑道:“哈哈,那你还挺倒霉。”
“这种人以后铁定不孕不育,子孙满堂,妈的。”
“这话太过分,咱们积点口德哈。”
“过分?老子巴不得他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先回家了。”
白总臊眉耷眼,拔腿就开溜。
过马路时还小心翼翼注意左右车辆,免得真被车撞。
回到家,白彻第一时间找孟秋慈兴师问罪。
“你是不是把胡越那有假条的事跟蒋老师说了?”
“嗯。”
孟秋慈在厨房里煮醪糟汤圆,头都不回。
“我是信任你才什么事都跟你讲,你怎么能告诉蒋老师?这不是陷我于不义?”
前后今生两辈子,除了睡慕诗情这一件事,白彻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兄弟的事,自然觉得不满。
孟秋慈偏过头,神情淡然:“吃不吃荷包蛋?”
“不吃,没胃口!”白彻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孟秋慈你让我很失望,你若是不道歉,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否则我就是你孙子。”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卧室。
孟秋慈黛眉一挑。
她都还在气头上,这小家伙哪来的脸发脾气?
不说话就不说话,看谁先憋不住。
翌日清晨,孟秋慈刚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就看见白彻绷着一张俊脸从卧室出来去洗手间洗漱。
“吃早餐。”
见对方似乎直接准备出门,孟秋慈叫了一声。
白彻一言不发,只是掏出手机按了两下。
叮咚。
孟秋慈手机响了。
白彻:【你先道歉】
孟老师气乐了:“爱吃吃,不吃走。”
白彻:【今早我想去医院看看路瑾,请个假?】
孟秋慈小手一挥,娇叱道:“滚!”
白某人灰溜溜地滚回餐桌,开始吃早饭。
没办法,生气归生气,不能和肚子过不去。
白彻:【你就跟我道个歉好不好?】
白彻:【难道这辈子你都不想再听到我那磁性性感的嗓音吗?】
孟秋慈:……
安平医院。
开车来到这里的白荷,乘电梯来到丈夫所说的楼层,朝里面那间单人病房张望过去。
嗯,直接进去不合适,不然小彻说不定会埋怨她多管闲事。
远远看一眼,试试能不能借机和那个姑娘说几句话就好。
白荷打定主意,缓缓朝那间单人病房走去。
现在还是早上,医生、护士们偶尔进进出出,大多数病人还在吃早饭。
那间单人病房外的座椅上,白荷看见两个特漂亮、水灵的女人。
一个清纯动人,很像青春剧里的女主角。
一个眉眼媚得像一只狐狸,嗯,很不讨喜。
白荷陷入短暂的沉思,并且莫名其妙的有些看不顺眼后者。
老公说整层楼最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是路瑾,现如今两个都这么漂亮,哪个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