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

屯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赵姝然：……

“这首谁写的？怎么没学过？”

小周同学从来只背教科书里的古诗，没听过这首大名鼎鼎的宋朝边塞诗。

赵姝然好笑地戳戳白彻的胳膊：“严格意义上讲，这首得算金朝的边塞诗，毕竟作者是完颜亮。”

“不用分得那么细。”

“而且我觉得你有些损，用这首诗当作宋朝的边塞诗代表，不就更突出宋的软弱无能，费拉不堪？”

“这不是损，是恨铁不成钢，华夏正统对金俯首称臣，每每看在眼里，憋屈在心里。”

“有什么好憋屈？金朝是女真人，就是现在的满族，反正都是一家人……”周月舞嘀咕道。

“没记错的话现在的满族应该是建州女真，和完颜女真可以算两种不同的民族……算了，扯远了，继续背诗。”

这个要是细聊下去，一节课的时间压根打不住，白彻及时缄口，继续背语文的古诗和文言文。

“对的对的，”周月舞也是点头，“马上就高考，不能浪费时间，要是考砸就完了。”

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紧迫感也越来越足，饶是成绩不错的小周同学也很有压力。

“小周，”白总忍不住又接茬，“高考重要的不是最后那个结果，而是期间三年你所努力的过程和领略的风景。”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周月舞白他一眼，“你敢说结果不重要？”

“就那样，只要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都是灵山。”

周月舞：……

“真和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没啥好说的，对我们这种普通工薪家庭来讲，高考是能够改变人生的一条道路。”她没好气地说道。

普通工薪家庭？

白总眼角轻轻一抽。

据他所知，这妞家庭条件其实不错，父母年薪加起来能破百万，怎么也不能算工薪家庭。

“这话倒是没太大毛病，”白彻也不准备反驳周月舞，而是顺着说下去，“高考确实能跨越阶层，这一点，某位姓刘的老板应该深有体会。”

“对嘛，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再后悔就晚了。”周月舞语重心长，“对你来说也是，多读点书学点知识总没坏处。”

“小周，对你来说，跨越阶层不仅仅有读书这一条路。”

白彻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

“比如呢？”周月舞好奇问道。

白总直接握住小周同学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右手，嘴角轻佻上扬：“和我在一起，今晚就带你跨越阶层，享受真正的自由。”

对大多数人来说，跨阶层的诱惑是致命的。

前世就有个女警花，由于这致命的诱惑沦陷在白总的魔爪中。

警花变成警犬。

只是可惜，明目张胆走雌竞路线跨越阶层的女孩，在2012年的舆论场，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不过十年后，随着大坏境的改变，大多数人才解开道德与矜持的面纱。

“你再摸我手，我一会儿就跟小雨讲。”

小周同学脸蛋微红，并未明白刚刚白总的那句话是后世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承诺。

白彻悻悻然缩回手，颇觉无奈。

果然高中校园还是太干净纯洁。

放在十二年后，自己这句话一出，不知多少普通男人心中不可亵渎的白月光会自荐枕席。

亵渎过不少男孩白月光的白总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凉。

余光瞥去，原来是赵姑娘的视线太过冰冷漠然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