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烟回来,白彻觉得慕诗情很奇怪,总盯着他嘴巴看,脸上还流露出哀怨、不甘、愤懑的复杂情绪。
“咋啦?”
白总下意识摸摸嘴唇,不明所以。
“都肿了。”
慕诗情也伸手,葱白食指轻轻点在白彻唇上。
啊?
啥时候被虫爬了?
也没感觉啊。
白彻更是满脑门问号。
孟秋慈眼角抽搐,推了妹妹一把,让她别耽搁时间,准备出发去渝城。
益城到渝城得有三百多公里,就算不堵车也要三个小时出头,再晚一点出门说不定得饭点才能到。
慕诗情驾车,孟秋慈在副驾方便一会儿到休息区换着开,白彻坐在后面心事重重。
渝城这地方白某人去过那么几次,一次是给柳言当伴郎,一次是假扮慕诗情男朋友帮忙应付家里催婚。
也就是后一次,白彻才知道慕诗情的妈妈孟长卿和白野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
简单说就是谈过一场姐弟恋。
这里就不得不聊聊白野先生年轻时的那些风流韵事。
十八岁的白野刚出生社会,在申城浪迹过一段时间。
那一年比白野大两岁的孟长卿恰好在申城读大学,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恋爱一谈就是三年。
不过孟长卿是渝城某位大佬的掌上明珠,还是毛头小伙子的白野自然入不了那位的法眼,最后这段恋情还是无疾而终。
没办法,千金大小姐爱上草根凤凰男的故事,听上去确实是很烂漫唯美,但终究有些虚浮。
就像是一朵开得灿烂却不能结果的花。
受到家庭阻力,心爱之人狼狈离去,孟长卿还欲苦苦坚守,不肯妥协,而有些颓丧的白野很快焕发第二春。
他遇见小他三岁的白荷,再次坠入热辣滚烫的爱河。
孟长卿得知这一消息,顿觉心灰意冷,伤心欲绝,竟然很随意地嫁了人,那个人便是慕诗情的父亲。
而白野与白荷的第一次恋爱也未成正果,两人分道扬镳,后者心灰意冷下金陵。
也是这之后,白野才遇见第一任妻子,白彻的亲妈江霏雨。
嗯,话题扯得有些远,不过由此管中窥豹,可以看出益城大名鼎鼎的白先生,年轻时候的女人缘十分不错。
不知多少女人为他黯然伤神,衣带渐宽人憔悴。
“在想什么?”
孟秋慈发现干儿子怔怔出神,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由开口问道。
“没啥,我就是在想一会儿见着你爸还有慕诗情的妈妈该怎么叫人。”
白彻眨眨眼。
他知道孟秋慈的母亲难产亡故,提都没提。
“我爸在京城,今天回不来。”孟秋慈白他一眼。
“慕诗情的妈妈总在吧?”白彻笑了起来,“我管你叫干妈,你管她叫姑姑,我该叫她什么?”
而且孟长卿还是老头的初恋,这关系怎么理怎么觉得乱。
“你叫阿姨就成,”开车的慕诗情提醒道,“别瞎叫。”
慕姐姐很担心一会儿白彻见到她妈直接来一声姑姥姥。
“明白,我睡一会儿。”
有些犯困,白彻打了个哈欠,倚在车门上小憩。
孟秋慈其实也有些犯难,在思考一会儿如何介绍白彻。
她可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自己在益城认了一个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干儿子。
不过好在今晚是家宴,顶多就还有柳言那一家人……
“你跟姑姑讲小彻会跟着我们回渝城没?”
凝眉半晌,孟秋慈问表妹。
“忙忘了,”慕诗情摇摇头,“不过影响不大,我之前跟她提过你有个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