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她都没有和老相识吴漫说一个字。

后者同样如此。

“我的姑奶奶，”待两人走后，柳言哭笑不得，“你灌阿彻这么多酒干嘛？不知道人家还是小孩子？”

其实起初他就想提醒白彻，这位吴大小姐酒量好得吓人，几乎没人能喝过。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吴漫应该不至于欺负小朋友，便放心抱着女伴下楼嗨皮放纵。

“他又叫我阿姨，又摸我腰，还想占我便宜，”吴漫笑容泛冷，“我只是灌他几杯酒，已经算很给这位中兴集团大少爷的面子。”

“忒小气。”老柳点燃一支烟，不住摇头。

“不过今晚倒是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吴漫眯着眼，笑容有些玩味。

柳言急忙提醒道：“阿彻那是醉话，姑奶奶你千万别当真，也别传出去。”

吴漫笑而不语。

她指的不是白彻喜欢孟秋慈这件事。

而是……

孟秋慈刚刚走进包间之时，看她的眼神有酸意和怨气。

这就很值得玩味琢磨。

难不成是郎有情、妾有意？

那还真是……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你在琢磨什么？”

柳言觉得吴漫的表情不对劲，很像电视剧里的大反派正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坑害正派人士。

“小言子。”吴漫站起来，用力在柳言肩膀上一拍，“你说姐弟恋适不适合我？”

柳言：？？？

“抱歉，我心有所属，咱俩没戏。”

眼前这位姑奶奶招惹不起，他直接选择拒绝。

啧。

吴漫不屑讥笑一声：“自作多情，走了，你们继续玩，不用送我。”

“记得叫代驾，别酒驾。”

这位姑奶奶行事风格独特，我行我素，柳言很不放心。

吴漫右手随意一挥，没搭理柳言。

高跟鞋鞋跟踩在地面上，清脆平和，和刚刚孟秋慈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完全不同。

……

孟秋慈追出夜店，才看见半躺在夜店门口椅子上的白彻，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

这个点正是夜店生意火爆的时候，夜店门口的休息区已经差不多坐满排队的人，孟秋慈走上前，捏住这货的脸。

“别在这睡。”

假寐养神的白彻睁开眼，看见干妈孟秋慈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唔……”

他难受得呻吟了一声，然后用力揉揉有些泛红的眼睛。

“真喝多了，又梦见你。”

前世，但凡喝醉过后的晚上，白总都会在梦里见到孟秋慈。

“梦？”

孟秋慈冷笑，用力捏住白彻的耳朵。

“痛不痛？”

痛，是真的。

白总眼圈一红，脑袋直接用力磕在孟老师胸脯上。

“我想死你了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