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心宽大十字路正中央,又现“钱秀才死“的黑蚁诅咒。
二十六日,下午四点!
三十二岁的钱秀才在菜花田旁边的凉亭里,喝酒赏花、练字吟诗,被花田中的蜂群群殴致死。
虽有田中劳作乡亲帮忙驱赶,可已无力回天。
死者死时,脚踏青色长靴,周身一袭雪白、读书人的长衫!
安防分司结论:钱秀才致命伤为蜂群的大量蛰人毒素!帮忙驱赶乡亲,未见其求救,是其中有些蜜蜂蛰到了他的致命要害,导致昏厥!死者当属意外之死!
这般清晰的事发经过!
如此有理有据的结论!
真真让叶一凡看得头大,更看得火大!
他除了能看懂诅咒和意外两个词外!
其余的!
竟找不出半点破绽....
这不由得一度让他认为,这些人的死,多少和诅咒有点关系了....
说实话!
若不是小姨太帮他发现了老爹屋里那片沾有母驴尿液的叶子....
即便这些案子让他判,他也会用意外作为结论....
“哎呀!气死个人了!当真就是意外吗?真就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了?两天!留给本少的时间只有两天了....若两天后老爹下了葬!证据便会更少了....那时再想破案....定会难上加难....”叶一凡一把打落肩头村长的手,烦躁不堪地在屋里踱起了步子....
三小姐见他如此心烦,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轻手轻脚地想要上前安慰一番....
就在她刚要开口之际,桌前还在审阅卷宗的小姨太却忽然有了一声冷静的力喝:“登徒子!你慌什么?”
“咋地?夫人看出端倪了?”叶一凡闻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小姨太手持卷宗、幽然着神情缓站而起,慢言但肯定道:“卷宗的记录....旁人看确实天衣无缝....不过在我看来....却漏洞百出....”
“啊?夫人快快讲!夫人累不累?郎君给你揉揉背!”叶一凡箭步奔了前....
“滚边去!”
“好!夫人快快讲!”叶一凡可听话了。
“先说几个明显疑点....”
“恩恩....”
“第一!王翠花的死说是意外也可....说是有人蓄意更可!看细节!她死之时上衣穿得是白底红花小布褂!牛见红色会发狂!万一有人?”
“第二!朱桂莲高坡滚下没呼救!卷宗的解释是被驴踢中下体!我先不说性别差异!是个人被重击下体后....但凡尚有一丝呼吸....都会下意识地嗷上一嗓子!绝不是卷宗里那般一声不吭!”
“第三!朱桂莲出事后有腥骚,记录之人怎可断定这味道就是来自朱桂莲自己?叶一凡你想想你尝过的那片叶子....”
“被踢下体真会死去活来地嗷吗?”叶一凡懵懂着。
“我踢你试试?”
“别别!等咱有了娃再说吧....”
“第四!前秀才被蜂群围殴也无呼救!这更说不通了!蜂群可不会喊着1、2、3、4齐刷刷亮刺吧?蛰钱秀才的蜂定有先后!蛰中要害致昏不符常理!”
“靠!夫人牛哇!”叶一凡看向她的眼,全是崇拜的星星。
“第五个疑点最重要!一名受害人没有呼救可以理解!两名没有呼救也可说是巧合!但三个、四个都不呼救!这断然不是巧合!”
“四个?”
“叶老爷被砸前不是也没反应吗?”
“对!夫人说得极对!”
“弄清第五个疑点,怕是离真相就更近了!我怀疑....怕不是受害人在死前就被人下了药吧....”小姨太平静道。
“村长!来!谁帮死者验的伤?”叶一凡恍悟了,也更兴奋了。
“就....就是有打胎记录的赵大夫....”村长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叶一凡说完,抬脚便要出门。
“叶大少!赵大夫可不好搞!你去了....怕也是徒劳无功!”村长抬了头,没开半丝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