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楚文昊应着。

我继续说：“有没有觉得那丫头蕙质兰心贤良淑德？”

楚文昊点点头，好一会又看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过早的将秀云的心思点破，感情这个东西讲究一个时机，过早不行，双方还没有发展出感情，一旦过早点破，万一有一方不乐意，直接挥刀斩乱麻，那怕是连发展的机会都没有了。

重要的还是讲究一个日久生情。

我跟楚文昊说：“你一人在外，身边总要有个贴身伺候的侍女。”

“你们不就是么。”楚文昊扫了我一眼。

“那不一样。”我盛了一口粥喂与他吃下，然后说：“贴身的，就是那种伺候到你饮食起居的，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秀云能做到，她生为女儿家心思细腻，做你贴身的侍女再好不过。”

“论起细心，我身边已经有李元了。他已经够贴身的了，你就别让人抢他的饭碗了。”

楚文昊这时目光落在碗上，示意我接着喂。

我一勺子粥囫囵塞进他嘴里，忙说道：“李元他不一样。他是个男人，是个太监。”

“总归都是在身边服侍，男人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楚文昊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刚才我太急，粥汤都蹭到他嘴角了。

“不一样，不一样。”我放下粥碗，道：“有些事秀云能做，李元可做不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事。”

楚文昊这时看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精光。

我总觉得他似乎是懂我说的什么意思，现下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而已。

我觉得在这么个聪明的人面前顾自说下去，恐怕到时只会让自己落得个发窘的境地。索性还是暂且不提吧。

反正时间还多，秀云的机会多的是。

见他应该也没继续吃的心思了，我就不再端起碗来喂。起身道：“三爷，你要是吃饱了，那我就先走了。”

楚文昊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我这才准备离开。

只是步子还没迈开两步，楚文昊又叫住了我。

“等等。”

“怎么了？”

“把你帕子拿回去。”楚文昊将手中的帕子朝我递了过来。

我才意识他刚才拿来擦嘴的是我这方帕子。

我一向大大咧咧性子也不拘小节，自己用的帕子还是当初在春风十里妓院里捡来的。那时我在窑子里打工，那老鸨子也不给我月前钱，吃穿用度都是老鸨子给。

这帕子还是那一众姑娘挑挑拣拣剩下来的边角废料给我拿去的，料子本来就糙的很。

现在被楚文昊握在手里和他手上缠的那块粉色帕子形成鲜明对比。

秀云的帕子虽不是上乘但也是丝制的，且不说上面还有绣着花鸟鱼虫。想比之下，我那就是抹布呀。

承蒙楚文昊不嫌弃，还拿着擦了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