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随即将半道上的话又悉数咽了下去。
摆明了是不想搭理我。
看他现下醉着又心气儿不顺,我连忙行礼说道:“三爷,要是没其他吩咐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跨出门槛刚准备给他把门关上,谁知他又对我招了招手,醇声说道:“朕要休息,扶朕上床。”
我向里瞧了一眼,这桌子到床铺的距离统共也就十来步,他一大男人,步子又大,左不过五六步就到了,这也要人扶么?
我郁闷的看他,他也看我,双眼微眯道:“当初哭着喊着让朕留你,现下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得吗?”
“能啊!谁说我做不得。”
他一说完,我就重新跨进了房间将他从凳子上扶了起来。
我觉得他对我有些刻意,但是这种刻意不是意有所图,而是刻意针对。只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的他。
将他扶起来向床边走,也不知是不是他真的困了,此时他身子又重了一些。好像他这个人都像我身上倾倒。
吃力的将他扶到床边,准备为他脱去鞋袜。
在我蹲在那里为他脱鞋的时候,他居然抬手勾住了我的下巴,接着一把捏在我的脸上。
“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脸被他捏的生疼,他却在松开之后又给我脑门重重的来了个一指禅。我一下子疼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这莫名的举动让我有些不明所以。心中一时有些不高兴,我捂着头看他说问道:“三爷,我可有得罪过你?”
他摇摇头。
看来醉的还很清醒,知道我没做错什么事情。那为何还突然又是捏我又是弹我的,我有些不服,从地上站起来准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指头朝着他额头戳了过去。
没想到计算角度有偏差,居然戳道了他的眼睛。
楚文昊立马用手捂住眼睛,闷声一哼,接着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三爷,你没事吧?”
我见他倒下之后就没了声音,生怕出事。
但是按理说,我要是把他戳瞎了他也该喊上两声才晕过去不是,哪能像现在这么平静?可是他躺在那里真的是一动不动,我颇为害怕。
踢了踢他的腿叫了声三爷,没动静。
于是我又大胆的爬上床,准备看看他是否真的昏了。
凑到他脸前,用手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儿。”
然后又准备去扒他的手,好怕待会看见他一眼眶子血。
哪知他的手即使昏了也这般孔武有力,我两只手都掰不开他一只手。
我又坐在床上拽了他一会,依旧不动丝毫。
此时我若是还当他是晕过去未免也太傻。
只是他这般轻易的就想糊弄我,是他傻还是他以为我傻?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老谋深算,什么叫智勇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