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门外站着的是秋叶。”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草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恐惧,她拘谨地搓着手,俏脸也有些苍白。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秋叶已经坠死了,我惊讶地问她,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大小姐回家省亲了?
大少爷,您猜秋叶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严兴问道。
“秋叶告诉我,让我快点找您,告诉您大小姐有危险。
我赶紧问她,大小姐是有什么危险?
秋叶闻言却不说话了,她就看着我,眼睛里一直流泪流泪。
我伸手去拉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我当时还是没有朝那方面想。
毕竟,从小到大,我所接受到的消息都是这个世界是安全的,没有那些说不清的玄幻的东西的。
我好奇地拉起她的手,问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
但当我看见她的手以后,只见她的手上,青色的尸斑一块一块的,我吓得甩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得了病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仍然没有朝她已经死了这个方面想。
秋叶这个时候不哭了,她就是看着我不停地念叨:小姐有危险,小姐有危险,他们是魔鬼,他们把小姐当成了……”
春草说到这里后,突然间眼睛猛地瞪圆,她双手用力的抠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要把自己给掐死似的。
严兴见状,赶紧上前想把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给掰开。
但刚一碰到春草的双手,严兴就感觉到一股子阴寒之气顺着春草的手,蔓延向他。
“靠!”下一秒,严兴就感觉到丹田处的阳气大震,像是感应到了天敌一般,扑咬向这阴寒之气。
灼热的阳气一共消耗了两滴,驱散了这突如其来的阴寒邪秽之力。
很明显,控制着春草掐自己的邪秽力量,远不如严兴身上的诡眼强大。
诡眼别说两滴了,到现在被严兴用阳气轰了那么多滴了,也就只是勉强令其休眠,却无法驱除。
恢复过来的春草则是吓得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一条被抓到了岸上的鱼。
而与此同时地,在春草后脑勺处,半个鹌鹑蛋大小的青印破碎开,在邪秽气息被阳气驱除后,失去了作用。
刚刚那股制止春草说话的阴寒力量,就是从这青印上蔓延出来的。
“春草怎么样?你刚刚怎么回事儿?”严兴眼神低沉,心里则是隐约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感。
他虽然没有看到春草脑后的青印,但是,以严兴现代人的缜密思维能力,岂能看不出来,春草刚刚的情况,绝对不是被邪秽上身了。
但是,偏偏刚刚控制着春草自杀的那股力量,就是源自于邪秽。
这种情况,有点像是她要说的话,触发了某种禁制!
“不……不知道,大少爷。
我刚刚,就是感觉到自己突然间双手不受控制了,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我该死,让我掐死自己!
然后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了!”
春草大眼睛里满是惶恐,“大少爷,秋叶肯定不是从马车上摔死的。
我会不会也像秋叶那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啊?
大少爷,您是天上派下来的除魔天师,您能保护春草吗?”
“看你表现。”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春草,严兴不置可否地说道。
春草闻言,兴奋地直点头,“春草一定好好表现!”
眼前的大少爷,连恶灵都能杀死,还能够把刚刚让她自杀的邪秽力量驱散,这不是天上的除魔天师是什么?
这一刻,严兴给了春草巨大的安全感。
而春草的内心也认定了严兴就是除魔天师!
“还有呢?秋叶最后说的什么?”严兴严肃地问道。
说实在的,一个白天就已经从马车上坠死的丫环,晚上向生前的好友求救,这本身就已经很惊悚了。
但严兴更觉得惊悚的,还是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秋叶到底说了什么!
尤其是,姐姐的贴身丫环出事了,那姐姐呢?
这一刻,严兴终于发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情况,他,在原身的记忆里,竟然找不到亲姐姐出阁后的记忆!
严兴现在从记忆里,只知道原身的这个亲姐姐,远嫁去了省城!
“不,不对劲,省城距离这青河县,起码有八百里之遥!
哪怕是骑着宝驹,也不可能上午坠死,晚上就到了青河县!”
这一刻,严兴再联想到原身身上的诡眼,他仿佛捕捉到了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