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公寓楼下，男生孤独的身影在花园旁来回不停的踱步。

拨出去的电话里一直重度响着那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刻的蒋帅无比担心突然失踪的念岑，怕她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随着南安城市中心传来零点的钟声，他的手机准时振动起来。

蒋帅以为是念岑打来的，激动的拿起来，却在看清上面的备注后，期待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重新调整好心情，蒋帅接通了电话

“小曦，新年快乐呀。”

手机里，传来女生激动的声音：“阿元！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是呀，今天不仅是2023年的第一天，也是他的生日。

和往年一样，唐曦每次都会在零点零分时打来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

不论他们在哪，不论他们有多久没见。这通电话永远都不会迟到，更不会缺席。

“今天是你的生日，想好怎么过了没？”

心里挂念着还没联系上的念岑，蒋帅随意敷衍了句：“还没想好呢，就还老样子呗，也没什么新意。”

唐曦一听，不开心了

“那怎么能行呢，这可是你十七岁的生日，人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十七岁，不能敷衍了事！就算你在那边训练任务多，也得给自己买个蛋糕许愿吹蜡烛听到没。”

蒋帅禁不住唐曦的唠叨，连忙答应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做行了吧。时间不早了你也快休息吧，不是说明天还有比赛么，养精蓄锐明天好好比赛。”

唐曦看着手中的礼物，勉勉强强点头

“那行吧，给你的准备的礼物就等你过段时间回来了再给你，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蒋帅立刻又给念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还是显示关机。

抬头望向绚烂夺目的烟花，眼底是藏不住的失落。

搓搓裸露在外的两臂，蒋帅垂头丧气的返回公寓。

周嘉泽一路130迈，油门踩到底。用了不到两小时的工夫赶到了郝城市中心医院。

两人来到医院，念征和念安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见人来后起身迎过来。

念岑踉跄着跑到念征面前，手脚冰凉，神态慌张，握上父亲的手

“爸，妈怎么样了？”

念征伸手拍拍女儿的后背，安慰：“别太担心岑岑，你妈还在里面手术，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的红灯继续亮着，念岑焦急的跺脚

“所以爸，我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念征把女儿拉到座位上，耐心安抚

“其实在你搬去小周那住后，你妈查出了乳腺癌。不过好在是早期的，我们两个商量后决定去国外手术。”

“妈生病了你们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所以出去度假旅行都是假的么？”

念征点点头，脸上是愧疚的神色

“你妈她不想你和你哥担心，让我瞒着你们。前两天刚做完手术，她又不放心你们两个在家，嚷着要回来养身体。”

之后在飞机上出了意外，不小心晕倒在了洗手间，被念征先发现的。

念岑心里五味杂陈，眼眶里含着泪珠，死死咬着唇瓣低头不语。

对面，周嘉泽坐在好友身边，拍拍念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