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的眼睛能直接看到附于人身上的气，普天之下也只有她那一双眼睛都做到，只是以此作为代价她的修炼天赋严重下滑，就算如此，也比大多数人好上许多，小小年纪已经结丹。

有人说她那次历练遇到了圣龙泉用泉水洗了眼，也有人说天神下凡送了她一对神之眼，也有嘲讽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想要出名才装作这样子的，又有支持者喷回去，人家本来就够出名的了，没有必要再搞这么一出，争争吵吵，但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宫主发现纳兰若冰的眼睛的特殊作用之后便将她囚禁了起来，只有皇家贵族出到高价才能请到她看人心。

“这个宫主到是很会赚钱。”霓婉轻嗤。

“不过纳兰若冰也不是这么甘于屈服的人，在与父亲长达七年的对峙后终于出来了，不知道是她自己悄悄溜走的，还是宫主特意放走的她。”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后者更有可能，毕竟纳兰若冰也在尘世间游历数年了，期间也做了不少大动作，也没见有人将她捉回去。

“你的意思是，当初她就是看到了我们身上的‘气’，才决定放过我们一马的？”

许半仙点头。

“一般心无恶念的普通人周身环绕的气是无色无味的，即只能看到有气流在周身流动。内心善良之人周身青气环绕，心存恶念之人则易产生发臭的黑气，做的坏事越多黑气越浓。大慈大悲或者做过许多善事之人周身缠绕白色的气流，这类人属极少数，几百年也难得见到一个。纳兰若冰许是看到我们身无黑气，尽管是妖，她也不会随意残杀。我估摸着那个镜嫚也是因此而逃过一劫。”

许半仙以为他与小妹都是周身环绕无色气流，纳兰若冰才放过他们的，殊不知纳兰若冰当时是看到霓婉产生的是白气，不仅没有动过杀念，甚至破例让两人旁听镜嫚的故事。

之前看到受伤的霓婉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次救助受伤的妖类。

“哦。”霓婉点了点头感慨道，“没想到灵道宫也不全是恶人嘛，纳兰若冰便是一个不错的人，难为那宫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把女儿给养歪了。”

霓婉心情颇好，将手上的烤鱼吃完后打了个饱嗝，便靠在一边的树上准备闭眼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