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公子确实不像他往常性格,仅仅是跟张飞对峙,就让我大为震惊。”
“不仅如此,我的人也从兖州传回消息,陈宫和张邈背叛曹操,他们恭迎吕布入主兖州,所以曹操不得不退兵。”
商人的消息往往最为灵通,糜家的眼线遍布天下,所以他第一时间收到从兖州传回的消息。
原本他还有些怀疑陶应的话,但在亲自验证后,他已经对陶应的离间计深信不疑,曹操退兵就是出自陶应的妙计。
陈登原本也太信,但在得到糜竺的肯定后,他想不信也不行,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何陶应会有此安排,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糜竺谨慎道:“陈校尉,我看二公子可能已经幡然醒悟,不能再像以往那般看待他,他曾找我说过想要插手军中之事,可见他野心不小,甚至有可能想要继承使君的位置。”
“竟有此事?”陈登轻皱眉头,他完全没想过陶应会有此野心。
“要是他有这个想法,陈校尉会如何抉择,选他还是选刘备?”
在这之前,糜竺肯定会选刘备,但现在他看出来了,陶应不甘心把州牧之位让给别人,所以他必须多一份考虑。
陈登没有立即回答,他沉思良久,才缓缓道:“于我而言,谁当徐州牧不重要,如今就看使君他如何抉择。”
这是陈家一贯的策略,只要能够保住陈家在徐州的利益,谁当州牧都一样。
陈登的回答没有让糜竺惊讶,他仿佛早已猜到陈登会这样说。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静观其变,要是二公子能胜过刘备,由他来当州牧也并非不可,不过就怕他不是刘备对手,最终惨败收场。”
糜竺完全没有站队的意思,但他更倾向于刘备能够笑到最后。
另一边,刘备并未入睡,他正与人密议,跟他商议的人既不是关羽张飞,也不是简雍陈群。
房间内,灯火暗淡,坐在刘备对面的是一个眼神阴翳之人。
此人肤色偏白,双眼狭长,脸上留着山羊胡子,他阴翳的眼睛,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使君今夜似乎不太高兴。”男人已经看到刘备脸上的烦躁。
“让先生见笑了,不过今日确实遇上让我心烦之事。”
“莫非是因为败给曹操,遭到下邳官员指责?”
“并非如此,让我心烦的陶谦儿子陶应。”刘备把今日发生之事详细述说。
男人听完后有些哑然,虽然他不是本地人,但对陶应也有所了解,如果真如刘备所说,那此子日后将会影响刘备能否成为徐州牧。
“使君今晚来找我,是不是想问我如何对付他?”
“正是如此,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刘备谦虚问道。
男人捋了捋胡子:“不久前我收到消息,陶应去过醉风楼,并且与白冬多有交流。”
“虽然白冬是先生的人,但此事跟对付陶应有何关系?”
“难道使君没听说过吗,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像陶应这般年轻,又精力旺盛的花花公子,他不可能对白冬没有想法。”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到桌上,说道:“这一包是鹤顶红,明日我会派人送去给白冬,让她主动邀约陶应,到时候在他酒里下毒,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