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能钻进了沙棘林。

左转右拐，他的胳膊都被沙棘刺划伤了。

这时，他发现，沙棘林中间，竟然有一片敞亮的平地，上面竖着一些石头。

“碧如妍，碧如妍？你在这吗？”他轻声问着。

突然，他发现，一块较大的石头后面，有一个人影。

他就悄悄地走了过去。

突然，一张人脸从石头后面露了出来，她嘴里还叼着野兔灰色的尾巴。

他一看，正是碧如妍。

可是，碧如妍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她又把脸藏在了石头后面。

紧接着，她又出来了。

她笑着，笑容灿烂如夕阳。

可是，他看到，她的嘴里竟然，血淋淋地，俨然刚刚吃过什么有生命的东西。

他有点要呕吐，就一皱眉头忍住了。

碧如妍看到了，她赶紧就捂住了嘴巴。

她清理和咀嚼了几下后，口齿里终于……回归正常了。

兔子尾巴不见了！

“那只野兔……，你抓到了吗？”杨云程尽管貌似看明白了，不过他还想再确认下，想缓解下自己心里的震惊。

“嗯！抓到了。”碧如妍笑了。

“那它哪里去了？”杨云程有点难以接受了。

“在我肚里了。”碧如妍笑了，眨着大眼睛看着他，还用修长的玉指一指自己秀美的腹部。

“你把它……生吞活剥了？”

“差不多吧。”

“哎……”杨云程捂着脸就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不吃，所以就没给你留，你不会怪我吧？”

“吃饭的时候，问你吃饱了吗，你总说吃饱了。可是……，没吃饱，你就直说啊。”

“人家第一次来你家，不太好意思嘛。”杨云程一看，碧如妍竟然有点难为情了。

——哎呀我的天呢！我的女神，竟然是茹毛饮血的那种啊！想想也恐怖啊。

此时，杨云程的内心里，翻江倒海了。

她是什么？

野兽？还是美女与野兽合为一体了？

僵尸？难道她本身就是一个僵尸，所以才能活三千年？

难道……难道她只是比其他僵尸美丽、优雅有智商，但是本质上还是僵尸？

我跟她不止一次单独相处过，还跟她同床共枕过，难道……难道她没吃我，纯粹是因为我运气好？

……

杨云程的思绪停不住了。

“嗯哼！”这时，他听见，碧如妍故意咳凑给他示意了下。

“怎么了嘛？”她笑着问他。

“你说，我的结局，会不会跟这只野兔也差不了多少啊？”他有点无奈地问道。

“说什么呢，你！我怎么舍得吗？没有你，我在现在这个世界都没法生存。我醒过来的时候，本应该是非常窒息和悲怆的，可是，是因为有你，我才感觉好多了的。”

听她说完，杨云程有点感动了。

碧如妍也看出来了，她就抱着他，要吻他。

“嗯哼……嗯哼……”杨云程像是清着嗓子，就躲开了。

“怎么了嘛？你嫌弃我？”

“倒也不是，只是我不习惯你嘴里野兔的血，我怕有鼠疫。”杨云程想着，就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鼠疫，是不是一种瘟疫？”

“对啊。很可怕的，又叫黑死病。”

“瘟疫的始祖以前我认识，他叫吕岳，不过他已经被消灭掉了。”

听着她说完，杨云程心里更不踏实了。

难道她……她真的是历史上的大妖？可是，她是谁呢？

哎……，不想了，不想了，太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