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

“好了，那你们忙吧，我先挂了。”

“好的。妈，再见！”

“嗯，再见。”

杨母挂断电话后，他们也到房间了。

杨云程感觉很累，洗了洗脸后他又睡去了。

昏天暗地。

傍晚时分，他醒了，可碧如妍还在睡着。

静悄悄地起床后，他洗漱了下，漫无目的中想起了行程，他就看了看时间，可是却被惊呆了，也原来，时间距离他们到岐县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这……，难道山中的事情，并非梦境，而是现实？顺着玻璃，他转头看了一眼碧如妍，她的衣服也已经不是黄色连衣裙了，而是那身蓝色的长裙。

她没有换衣服的时间啊，更不可能一个人在凤鸣湖直接换衣服吧，再说了，我再凤鸣湖边直接睡了半个月？这怎么可能呢！她醒了我一定要问个明白，此时他心中拿定主意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华灯初上时分，她醒了。

“醒了啊？”他问道。

“嗯，我睡了多久了？”碧如妍睡眼惺忪，她翻了个身。

“我们睡了快一天了。”

“啊……，这么久啊。”

“睡得怎么样啊？”

“还行，就是总在做梦。”

“什么梦啊？”

“不太舒服的梦。”

“我在湖边睡着时，做的梦也不太舒服。”

“是吗？”

“是啊。”

“也许睡多了，就会做梦。”

“你在……古墓里，睡了那么久，你不做梦吗？”

“以前妈也问过我，就是爸撵我走的前一天，我给她洗脚的时候，她问过我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害怕。”

“其实我也有一样的疑问。”

“何为梦，何为醒，本来这就没有答案。如果梦境可怕，那现实未必就不可怕。如果睡着的时候会害怕，那醒来后为什么就不怕了？”

“应该是有了把控感，就不害怕了。”

“可是，最近我一直就像是坐船的人，昏昏悠悠地，毫无把控感可言。”

“那你害怕吗？”

“有时候会，不过只要孩子能出生，能长大，我就什么也不怕。”

“哦。我在湖边睡了多久啊？”

“很久。”

“很久是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久。”

“我刚看了下时间，我一觉能睡半个月，你说是不是太久了？”

“你怎么知道是半个月？我怎么就感觉是一晚上呢？”

杨云程没有直接反驳，他接着问她:“你知道王师爷叫秦狐吗？”

“不知道啊。为什么要这样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我的梦中，他是你的仆人，还被杀了。”

“被谁杀的？”

“李臣堂，一个官二代，刚愎自用、霸道的小恶魔。”

“哦。”

“你不想找他报仇吗？”

“给谁报仇？”

“王师爷啊，还有其他所有被他杀掉的，你的仆人们。”

“傻瓜，那只是梦吧，你进了梦里不出来了？”

“我倒是想出来，可是也太假了？”

“什么假？”

“所有的都假，你也假！”

“哎哟……”突然，碧如妍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他踢我了，我肚子里的小恶魔，踢我了。”

杨云程感觉她只是在转移话题，可是碧如妍又叫了:“哎哟，轻一点。”

她的肚子确实又鼓包了。

突然，“砰、砰、砰！”

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