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宁说:“欢迎来找。”
胡所长见事情调解得差不多了,说道:“赵一宁留下,你们两位先走。”
胡月英望了一眼一宁。
一宁说:“你到外面等我。”
胡所长对胡月英吼道:“你还一个人不敢回去?你以为翻了天啊。他再敢动你一个指头,让他二进宫。”
胡所长的声音很大,故意让还在走廊里的许强听见。
胡月英只好走了。
胡所长用一双犀利的眼睛逼视着一宁,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有药功?”
一宁摇头。
胡所长冷笑一声:
“这个许强是派出所的老客户,我相当了解。虽说你才20来岁,他30多了。真打,你这样的人,两三个都打不过他。我也是老公安了,干你们这一行的有些防身药。”
一宁笑道:“所长,你不相信我是吧?你叫两个身强力壮的干警来,我们到下面操坪打一架。”
胡所长吃惊地望着一宁,半天才笑道:
“所里的小伙子都是警校毕业,不要两个,一个就可以把你放到地上。”
一宁心里想,昨晚才和令狐见个面,令狐说他现在还不够坏,要表现得更坏一点,才会更加不黑不白,便笑道:“那就试试吧。”
胡所长当然不会叫干警来和一宁打架。打赢了没意义,打输了,就不要在枫叶路上执法了,便笑笑:
“架就不打了,搞点文明的。叫两个干警跟你扳扳手劲。”
说罢,他走到外面,大喊了几声。
一会儿跑进两个小伙子。
胡所长问:“你们昨天调查许强,许强是不是说他没打人?”
其中一个说:“对,他没动手,包括他三个马崽也没动手。”
胡所长笑笑:“都是赵一宁控制局面?”
两人点头。
胡所长说:“你们两个,先来一个,与赵一宁扳一下手劲。”
两人都是警校毕业的,看看赵一宁,都笑笑。
不是轻视他,因为昨天的事,他们也犯迷糊,为什么滚刀肉带三个马崽都不敢动手。
笑笑之后,其中一位出列,说:“我先来。”
赵一宁把椅子移近一点,手放在桌子上垂起。
第一个先上。
一宁凝住一口气,使七分劲。对方使出吃奶的力,根本扳不倒。
等对手的双腿抵着书桌,使出全身力量时,赵一宁手轻轻往自己这边用点力,对方的手臂立即直了。
刘所长的脸色很不好看,对另一个说:“你上。”
这个干警的力大一些。上去就尽量往自己这边扳。
一宁的手纹丝不动。
对方恨不上两只手一起上,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宁只要稍稍用力,往自己这边靠一下,这干警就会立马输掉,但他没有。他还是要给人留点面子。
胡所长是精明之人,一看,这一位也不是对手,便说:“平局,平局。”
那干警感谢胡所长及时出来解围,立即松开了手,说:“佩服,你还是有手劲。”
胡所长挥挥手,对两位干警说:
“行了,开个小玩笑,不要到处说。人民干警为人民,当然要让着别人一点。输了是一种风度。”
这句话有水平,一宁听了,也笑一笑。
胡所长说:“你从事的职业,还是要服从管理呢。虽说市里没有取缔看相算命这一行,还是要劝人为善。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
等赵一宁走后,胡所长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算命先生呢?
会打彩票,还会武功?
先调查调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