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只折回去。
回到乔良平家,一宁从里屋搬了两条凳子,坐在地坪晒太阳。
这时,只见一个人背着另一个来了。
到了乔良平家,原来是个妇女背着个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妇女也不管认不认识,急火急火地说:
“同志,帮忙搬条凳子。”
一宁立即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说道:“到这儿坐。”
妇女蹲下去,又说:“同志,帮个忙。”
一宁把小孩挽扶着坐到凳子上,问道:“蛇咬了?”
女人点了点头。
一宁说:“乔医师没在家。”
女人说:“打了电话给他。”
说话间,那条大黄狗从对面田野中飞窜过来,接着,乔良平的身影出现了。他是一路小跑也奔过来。
大黄狗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它把兔子放在阶檐下,转过来仰起头,望着椅子上的男孩子,不断地摇尾巴。
乔良平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他把兔子一放,就蹲下来查看伤口,一宁和建林也围上去前,蹲在旁边观看。
乔良平处事干脆利索,只见他伸直腰,连拍了三下巴掌,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撒出一些药粉,一直往前走,嘴中念念有词。一直往前面走去。
撒完药粉,他对妇女说道:“不是三步倒,也不是七步倒,是竹叶青,没多大问题。”
妇女说:“幸而你在家,你要是出去了就……”
建林有点怕蛇,问道:“蛇什么时候会来?”
乔良平说:“一会儿,这些蛇附近就有。”
建林说:“我不怕刀,就怕蛇。”
一宁笑道:“不是说还要和老乔上山吗?”
建林也笑道:“你不是说过,他上山,蛇都不敢出来?我跟着他就行。”
一会儿,有几条蛇逶迤而来,连妇人都不怕,建林却退了几步。
只见乔良平上前,拎起一条,从身上掏出一块竹片,说那迟,那时快,你还没有看清,他的竹片上就有了东西,然后把蛇放到地上,拍拍它的头。
说一声:“听话,不要乱咬人。回去!”
他回到屋里,取了酒精,棉签,在男孩的腿上消了消毒,然后把竹片上的东西——跟人的唾液差不多——涂了上去。
他说:“坐五分钟,背他回去。”
那语气,就跟将军下命令一样,没有半点犹豫,不多说一个字。
妇人感激不尽。
乔良平回到屋里,一会出来出来,提着一包草药说:“过三个小时之后,熬水给他洗,今天内要洗三次。一百块钱。”
建林朝一宁偷偷在吐了一下舌头,意思是——就这么简单啊。
乔良平不管这对母子了,回头对一宁和建林道:
“中午就吃麂子。”
一宁问:“不是兔子?”
乔良平笑道:“你们真是城里人。这还是一味药,主治腰膝酸软,头晕耳鸣。还有一桩,我等会再告诉你们。”
一会儿,妇人背着儿子走了。
乔良平在地坪里杀了麂子,用开水烫了,开始褪毛。一宁和建林蹲在旁边。
一宁装进好奇地问道:“对门那户人家的房子怎么建得像宫殿一样?”
乔良平说:“吃了饭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