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许军很神秘。一是村人们好久没见过许军,二是许军家很有钱。
许军的父亲是个退了休的农村兽医,乡里人一律称他许医师。他以前还给村里的猪啊牛啊的看个病,现在有钱了,干脆连门都不想出,天天在家看点报纸电视。一副老爷模样。
这许兽医比乡里人的见识多,他不想去到许平贵家去,倒是想把一宁请到家里来,好好试探一下这个城里人的底细。先给老婆算,算准了再给许军算。
于是,他打了一个电话,邀请贵来到他家坐坐。
两家相距也不过一里路。便要一宁睡个午觉,说自己到外面去几分钟就回来。
虽然许贵平比许医师小了二十多岁,但是平辈。
许贵平唱个大喏,说老兄好啊。对方说,老弟好。
两人进屋,寒暄几句,许兽医说道:“听说你从城里请来大师给你的祖坟看看?”
“对。顺便也给我爸算算命,这两年他的身体不怎么好。”
许兽医说:“那……下午去坟山?”
许贵平说:“这个赵先生很有讲究,说下午不看地,雨天不看地。明天会出太阳,准备明上午九点出发。”
“哦,这个师傅还有这么多讲究,是个真内行。听说他上午给人算了两个命?”
许兽医老婆端来了一杯茶,贵平接过,说道:“不是算命,是看相。”
“准吗?”
“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的一些事,他全知道。”
“那你说说。让我开开眼界。”
许贵平就把爱嫂,五嫂两个人的看相结果说了一遍。
许兽医说:“这么说来,还是确有功夫。”
许贵平说:“他在上州名气很大。我还是通过朋友认识的。结识了几个月,约了他三次,才请动他到乡下来打一转。”
许兽医说:“我有这么一个想法,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也不去算命。”
许贵平就听出话音来了,说:“单独算。”
“对。他晚上有空,你带他单独到我家里来一趟,专门给你嫂子算一算,她身体不太好。”
许贵平说道:“我也没有把握,他是专门来帮我家看地的。上午开我的面子,免费给两个人看了个相,也只讲了十来分钟。”
许曾医说:“还是请你多说几句。我们不会亏待他。”
“我试试。”
许平贵回到家,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才把起床后的一宁叫到一边,把许兽医的想法说了一遍。
一宁沉稳地说:“我有一条规矩。他要算命,要他自己来请我。我师父除了带我实习,走村串户之外,都是坐在家里算命。即使外出,也是熟人朋友打电话来邀。托你捎信,我不会去。”
一宁敢这么说,就是不主动与对方接触。万一对方真的不来,你就会有第二套方案。
第二套方案就是放风,说这村上要死一个在外打工的人。说法可以模棱两可,若是别人要问,他就说得稍详细一点。反正有的是办法让对方上钩。
许贵平听了,点点头说:“我打个电话给他。”
许贵平走到外面,给许兽医打了电话。
许兽医说:“我看我老婆接不接受。她的腿脚不太方便,你先不要回复。等一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过了一会儿,许曾医打来电话,说:“那明天再说吧。”
一宁听了许贵平的回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心想:那就明天,我们过过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