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村外盘山公路上有车辆失控坠崖的事情登上了新闻,不过盘山公路驾驶本就风险性较大,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听到消息,徐丰夫妇,陆军夫妇,都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村民们纷纷扼腕叹息,表示天妒英才。当然,也不乏少数村民幸灾乐祸。
“该,叫他们一个个嘚瑟。现在好了吧,嘚瑟得连方向盘都把不住了。”
“人都没了,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
陆永夫妇伤势过重当场死亡,已被送去火化。
倒是陆非尘,在徐晓拼命保护下,还留有一些微弱的气息,此刻正在手术室内抢救。
陆军等人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此刻正在手术室外等候。
“我苦命的孩儿哟。”老人的哭声让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痛。
“爸,阿尘一定能挺过来的。”
几个子女安慰着老人。
陆非尘此刻意识有些微弱,周身的神经感官似乎被封闭,感受不到身体传来的疼痛。
他依稀记得,在跌落山崖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入体内,紧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患者的情况很差,却又很奇怪,如果换作其他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患者的丹田源源不断地有气流涌出,传向周身经络,流向体表,治愈伤势。”
“应该是异能者。”
大约半个多小时,医生才从手术室走出。
“患者陆非尘的家属在吗?”医生开口问道。
“在,在。”陆军等十几人连忙围了上去。
“医生,阿尘的情况怎么样了?”
“患者现在已经初步脱离了危险,但是需要输血。请问谁是患者直系亲属。”医生道。
“我是,我是他爷爷。”陆军连忙道,在人均寿命150的今天,他的年纪可以说是正值巅峰。
“请跟我来。”医生点头,有直系血亲自然是最好。
……
待到陆非尘醒转已经是七天后,期间有执法员来了几次,但见陆非尘没醒,就又离开了。其他的几个亲戚过来送了些营养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只有陆军夫妇,徐丰夫妇,还有徐丰长子徐庆一直守在旁边。
“爸爸,妈妈。”陆非尘还未完全睁眼,朦胧之际,口中嘟哝起来。
闻言,陆军等人俱是心中一痛。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娘舅。”陆非尘睁开眼,一一叫道。
“阿尘,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陆军连忙问道。
陆非尘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三天前就已经醒了,只是无法接受事实,似乎只要不睁眼,不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爸爸妈妈就依旧陪在他旁边。
七天过去,陆非尘成长了许多。
“还行。”陆非尘强颜欢笑,不愿哭出声音让长辈更加难受。
“阿尘啊,以后你就住娘舅家,有什么事就叫娘舅。”徐庆看着这个外甥,心中想起徐晓的模样,在家里,他几乎比徐丰这个做父母的还要疼妹妹,现在徐晓离世,他自然也是难受至极。
“谢谢娘舅。”陆非尘点头。
“陈警官。”不多时,有执法员走入病房,几人纷纷让开道。
陆非尘心中顿时犹豫起来,他记得,当初坠崖前,父亲正拿出手机报警。但是,他更记得,当初那强大的异能者,只是探手一翻,车辆就随其掌控跌下山崖。
“陆非尘,是吗?”陈警官露出笑容。
“是。执法员叔叔好。”陆非尘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似是呆萌般地问道:“执法员叔叔,你们都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吗?我没有异能,将来能做执法员吗?”
“不是哦,只要你好好学习,也可以的。”陈警官笑着。
“执法员叔叔这次过来呢,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知道些什么就和执法员叔叔说。”陈警官说着,拿出一个本子准备记录。
“好。”陆非尘乖乖点头,心中有了打算。
“是这样的,在车辆坠崖前,我们曾接到来自你父亲陆永的报警电话,当时有发生什么事情吗?”陈警官问道。
“我不知道,我当时睡着了,醒来就在这了。”陆非尘摇头,他决定将异能者袭击的事情隐瞒下来。
陆非尘知道国家有相关的组织,或许将来那异能者会被绳之以法,但他怕,怕抓捕期间,异能者恼羞成怒,致使整个陆鸣村遭殃。
他已经失去了父母,不想再失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其他疼爱他的亲人。
他只希望,自己将来能在南都拱卫学院习得一身本领,靠自己本事去手刃仇人。
陈警官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陆非尘都是一个回复,睡着了,不清楚。
陈警官皱起眉头,但也没往深处去想,毕竟陆非尘一个6岁的小孩子,上车就睡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他相信,这个案件绝非车辆失控坠崖这么简单。
在案发现场,地面确实有车辆急刹车的痕迹,但那离崖边还有近十米的距离。但是其他地方却没找到任何痕迹,仿佛车辆就是被凌空掀下去的一般。
“掀下去?”思索到这里,陈警官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思忖起来:“难道是异能者?”
陈警官顿时想起自己询问前陆非尘的话语。
‘执法员叔叔,你们都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吗?我没有异能,将来能做执法员吗?’
“难道陆非尘刚才那句话是在试探我?一个6岁的小孩子,会想这么多吗?”陈警官抬起头,以古怪的眼神看了陆非尘一眼。
陆非尘顿时有些心虚,仿佛被一眼看穿。
相比于几十年的老江湖,他还是太嫩了。
“没事的,小朋友,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想起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陈警官微笑道,转头看向陆军等人,道:“麻烦几位和我去一趟局里,需要做一下笔录。”
“陈警官,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我孙儿在这边还没人照顾。”陆军连忙道。
“不远,就在旁边,很快就好。”陈警官安抚道,他也能体会老人的心情。
回到局里,陈警官一一对几人进行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陆军。陆永是我儿子,徐晓是我儿媳。”提到陆永,陆军不免悲伤起来。
“阿永一般只有过年才会回村,平常是在丰宁市里打工,每过三个月都会寄一些钱过来。”
“死者平时为人怎么样,近期有没有和谁起过矛盾?”
“阿永早先性子非常正直,很喜欢打抱不平,为此没少和社会上的混混打架。不过自从阿尘出生以后,阿永的性子就逐渐收了许多,变得软弱起来,一般不和人起争执。”
“近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