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惧党调科,和能借着党调科的门路行事,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了!更何况,双方还有这么大过节……昱文是怎么做到的!
侯凯微微一笑:“承蒙二公子宽宏,未曾见怪于我,侯凯心中十分感激。二公子既有事吩咐,侯凯岂敢推辞?”
这特么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程旷文看一眼侯凯身下的轮椅,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望向一旁爱面子端架子一言未发的老父亲。
程旷文到底还是经的事少,一脑子的问号,程启中观其行听其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微妙。
这小子是把党调科的行动队长给拿下了?
得出这个结论,他自己都吓一跳,有点难以置信,但除此之外,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理由。
于是,他问:“那小子没给你留什么东西?”
“程老先生明鉴。这是二公子的亲笔手书,以及他留下的信物,托我转呈,请老先生与大公子不必为他担忧,多不过一月,他便回来了。”侯凯说着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递了过去。
程旷文接过打开,怀表下面压着一个信封。他拿起怀表端详片刻,点点头放回去,一并递给了父亲。
程启中看信的工夫,程旷文又问:“昱文去申海干什么?他会住在什么地方?”
“二公子让我来替他报平安,您觉得,他会把自己的行踪和目的告诉我吗?”侯凯反问。
程旷文还想再细问几句,被父亲打断:“好了,不必多问了。”
“事情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程启中看向侯凯。
很多事,做的说不得,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侯凯离开,程旷文皱眉不满:“稀里糊涂的什么也没说清楚,就这么让他走了?昱文自己跑去申海,就不管了?”
“也就你自己稀里糊涂。”程启中瞥了自己大儿子一眼,心中有些无奈。
自己确实是上了年纪,看人容易走眼。以往觉得昱文是个提不起来的,没想到是个敢想敢做有成算的。旷文平常看着也算出息,这关键时候就显得有点过于厚道了。
“不用替你弟弟操心,他粘上毛比孙悟空还精呢!他说了最多一个月,一定就是一个月。行了,你去告诉阿旭,让他把外头人都撤了吧。”
撵走了大儿子,他再次拿起那薄薄一页信纸,忽地笑了。
二陈的墙角也敢挖,还挖成功了,好小子!
……
“这个点,侯凯应该从家里出来了吧。”
华懋饭店的套房内,程昱文洗了澡,穿着浴袍站在窗前,望着火烧般的夕阳,轻声问。
“少爷,您跑了还让侯队长上家里报信,就不怕老爷气着?”程昌义忍不住打趣。
“气着?他生得哪门子气!”程昱文晃了晃杯中红酒,得意地挑了挑眉,“生子如我,他就关上门偷着乐吧!”
“您可真是……”在自家少爷的逼视之下,程昌义到底还是把“大言不惭”换成了“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