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荣,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
六叔公痛苦问道。
“没时间说这么多了,先把这些人全拿下了,一个也别放过。”
黄父脸色一正,提抢或砸或劈,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气劲如炸雷般,如虎入羊群般,连续打倒了五六个地主家的家丁好手。
“听阿荣的!”
一旁,几个头人回过神来,事情都这样了,先干了再说,咬咬牙,一头扑了过去。
很快,地主们的家丁就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被控制了起来。
但是事情还没完,黄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当机立断,要么去杀上风老爷家,抢钱抢粮,为以后做准备。
要么就马上收拾东西进山落草。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这明光县是不能待的,得跑到其他县,甚至其他州才最好。
因为,一个修出真气的武者,威胁太大了。
“黄渊荣,你太冲动了,杀了风老爷的儿子,我们都死定了。”
黄老爷气急败坏,都飙出了高音。
“啊荣,你为什么这么做?”
八叔公也是一脸泪水,老人并不是怕死,他只是怕村里的后辈都会被迁怒,活不下去。
青壮们倒是没想那么多,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后怕过后反而感觉很是痛快。
黄父很冷静,对着人们说道。
“我出不出手杀人,大家都一样会死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阵哗然。
“你胡说八道什么?”
黄老爷跳脚大骂。
黄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
“我们今天抗租就算成功了,后天抗税也成功了,但米价呢?米价不会降的,那些奸商,在没有榨干百姓们的血汗之前都不会收手的。
但时候,我们怎么活?你们还有钱买米吗?
很多人现在就没有了吧?
没钱,我们就会活活饿死的,别指望官府会振灾,官老爷们是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吗?我都怀疑官仓里还有粮吗?
就算有,那么多的百姓,官府管的过来吗?”
黄父大声说着。
人群中一阵骚动,黄父说的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人们也许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是却并不缺乏生存的经验。
黄父所说的都是事实。
而且,如果不是十一月初,黄父带人上山早吃的,很多人早就断粮了。
而到了现在,又有不少人家早就无米下锅了。
这也是人们能鼓起勇气,团结起来抗租抗税的基础原因。
这个世道,实在是太难活下去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黄青山大声问道。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活下去。”
黄父回答道。
“什么办法?”
“打倒这些压榨我们的地主,都是他们抢了我们的粮食和钱,我们辛辛苦苦,卖力种地一辈子,所赚来的钱粮全都被地主们给盘剥走了。
八成的租啊,这是佃户吗?,这根本就是农奴啊!
地主把我们的收成都抢走了。
我们要把属于我们的钱粮都给拿回来,我们就能有口吃的,我们就能活下去。”
黄父大声鼓动道。
青壮们面面相觑,全都有些蠢蠢欲动。
不是黄父说的有多好,他只是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而已。
但人们真的是苦了太久。
现在又眼看着快活不下去了,有一条活路在眼前,能不意动吗?
“那风三儿怎么办?”
六叔公担忧道。
唯一的担忧就是这个了,修出真气的武者,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下位武夫们无法力敌的恐怖存在。
“他还没有回来呢,那时候我们早就跑了,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种田?”
黄父激情说道。
这么一说,很多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妈的,就这么干了,老子早就受不了这一家人了!”
八叔公也不问什么了。
反而当先一挥手,老迈的声音中却满是豪情壮志。
青壮们也是再也按耐不住,热血沸腾的叫着。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