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渡走进修行场直面望月,回头再看时,只见后面场外哪里还有明辉的身影,早就连滚带爬跑的没影了。
望月一袭黑衣劲装,抱臂挑眉,
“难得羿殊师叔会把你送来,对你期望颇高啊。”
“怎么?没入我师父法眼,转头去抱问心道的大腿了?”
师无渡回过头,皱眉看他。
望月依旧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昂起下巴傲然勾唇,
“来吧,让我领教一下?”
“看看你还有没有当年只身屠狼的架势。”
师无渡一直在盯着他看,等到他废话说完,便立刻出手攻了过去。
望月不慌不忙,直到师无渡近了身才后撤一步微微侧头,将袭来的一击让过去。随后以迅捷之势将背着的右手抬起,精准无误的击中了师无渡的下巴,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老远。
师无渡没想到望月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还不等他反应就已经被他碰到了下巴,随后就是感觉到一阵惯力自下巴战栗到头顶,他人就已经飞出去摔在地上。踉跄爬起来时,只感觉整个下巴都快脱臼了,鼻腔中充斥着呛人的血腥味。望月闲庭信步的朝着他走来,在看到师无渡流出的鼻血时,得意一笑。
师无渡起身,狠狠用袖口蹭了把脸。不服气的又冲了过去,而接下来的场景,无一例外,一直都是师无渡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在修行场里飞来飞去。
还不到一个时辰,师无渡身上就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了一块好地方。再从地上爬起来时,他从已经被打的红肿的眼缝里,见望月身上略有几处他坚持不懈打中他后挂了彩的地方,但却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伤,跟他身上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望月掸了掸身上的尘灰,歪头看他,眼中尽是轻蔑,
“还来么?”
师无渡不甘咬牙,他和望月的实力相差甚远,能碰到他已经是意外收获。按道理来讲,教习修行的锻体师兄都会量力而行的教弟子们如何压制对手,或者如何强体,如何格斗。再不济也会像望月一样实战演习,但肯定会防水有所收敛。再看望月这个狗东西,压根就没有要教他的意思,直接上来就是一顿猛揍,师无渡甚至都怀疑他是在以权谋私,为的就是方便他好好教训自己,也借自己的下场给问心道的弟子们一个挑衅警告。
问心道羿殊座下的首徒在修行场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这让我师无渡的面子往哪搁?
望月站在不远处打了个哈欠,见他不动了,挑眉道:
“怎么?不打了?”
师无渡沉默的看着他,见望月接着道:
“你别忘了,这次锻体修行,什么时候能打过我,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一年打不过我你就练一年,五年打不过我你就练五年,十年打不过我你就练十年,”
“一辈子打不过我,你就练一辈子。”
师无渡捂着脱臼的胳膊气的浑身发抖,
“你根本就没想教我。”
望月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意外的轻笑出声,
“我这不是就在教你吗?”
“你记住了,我能教你,”
“也一样能拍你。”
师无渡咬紧牙关,口腔中充斥着鲜浓的血液,再次攻了过去。
...
傍晚,师青玄灰头土脸的拎着一袋子从集上买回来的东西推开篱笆的小门走进院子。刚放下袋子,篱笆外几丈远的地方,一个身着白色弟子服的人影从林间的小路走出来,见到篱笆里的师青玄小心翼翼喊道:
“劳驾...那个...”
师青玄一顿,直起身子看过去。
那人挠挠头走过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篱笆外自我介绍道:
“你是无渡师兄的弟弟吗?我叫明轩,是你哥哥的同门师弟。”
师青玄听后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微点头。
明轩见他眼下一片乌青,神色憔悴颓败,额前的刘海都遮住了大半张脸,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样子不由得让他轻轻皱眉,关切的将手伸进篱笆尝试触碰他,
“你怎么了...”
师青玄惊了一下,在他还没碰到自己的瞬间就立刻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低头不语。
明轩见他受惊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突兀吓到了他,赶忙挠头道歉安抚道:
“别别别,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抱歉吓到你了。”
明轩见师青玄依然沉默不打算回应他,微觉尴尬,便自顾自的打着手势缓解气氛,
“啊...是这样,我下山来是替你哥哥带话来着,他这几天先不下山回来看你了,要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你就用这个东西联系他。”
说完,明轩将一个用符纸折成的纸鹤递给他,
“烧了或者捏碎就行了,他就能收到你的消息找到你。”
师青玄看着他手中的纸鹤没接,而是低沉问道:
“我哥怎么了?”
明轩一顿,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敏感。想了想也没瞒着他,
“无渡师兄在修行时受了点伤,暂时下不了山了,等到他养好身体就会下来找你的。”
他没敢说望月差点把师无渡打残的事,只是笼统的告诉他是修行时受伤了。
师青玄沉默,良久将那只纸鹤拿了过来揣进怀里。
明轩抿唇,看着他的状态担心问道:
“你没事吧?要不要你哥不在的这几天我留下来陪...”
“不要!”
师青玄果断拒绝他,明轩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粗暴打断,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青玄背过身将袋子拿起来,语气冷漠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