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饿了两天后,傅珉实在忍不住了,在狱卒再次送饭来后,他不顾牢狱内的大小便臭味,扑向狱卒刚放下的饭菜,吓得狱卒还以为他要袭击狱卒逃狱,还给了他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不过傅珉不顾身体疼痛,翻过身继续扑向了那饭食,好在他还有些理智,没有直接吃那饼,而是拿着饼泡在菜糊糊汤里泡软后再吃,否则他就会被那干饼噎死。
两人在刚开始时,几乎每次吃完饭,都会拉一次肚子。
尽管如此,当重型狱的门被打开时,跟着司寇颜乐进来的周寒,看到的,仍然是两个与两月前截然不同的两人。
两人原本还有些惊讶没到饭点和换便桶时间,怎么会打开的狱门,当看到周寒后,立刻来了一点精神,傅珉披头散发如果鬼一般,聚集起全身的力气,费力的爬向自己牢房的牢栏处,抓着栅栏,用嘶哑的声音乞求周寒的原谅,希望他能放过自己,那声音不仔细听,几乎无法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而熊子昔则以为是元国的国君,终于派人来捞他出去了,也费力的坐到那牢栏处,看着走近他牢房的周寒,眼里有着一丝希望。
可惜两人都没有猜对,周寒捂着鼻子走近熊子昔的牢房,无视了喊叫的傅珉,看着眼含希望的熊子昔,淡淡的说道:“元国的国君死了。”他对于打破别人的希望乐此不疲。
熊子昔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立刻抓住牢栏,他抓得很用力,那被饿得皮包骨的手指上,都出现了一丝淡淡的血色,现在的他,精神疲惫至极,尽管有着七十多的智力,但是他已经无法分辨出周寒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周寒,一言不发,希望周寒是在故意骗他,好让他背叛元国。
看着如同白痴一般的熊子昔,周寒的心里涌出了一丝痛快的感觉,以前做小职员时还没什么,现在作为国君后,对于一名人才,他总想收归己用,而熊子昔至今不肯归降于他,让他十分生气,他带着一丝讥讽报复性的再次说道:“元国的国君死了,元国的吏部尚书顾子瞻现在是我周国的官员了。”他要让熊子昔的希望彻底破灭。
听到顾子瞻的名字,终于让熊子昔回过神来了,顾子瞻他是认识的,以他对顾子瞻的了解,那个人是个非常有才学有眼力的,不会是随便就背叛自己祖国的人,熊子昔用仅剩的脑力思考着,他能想出的估值西背叛元国的原因,只有当元国国君去世,且元国混乱到不能让他生存之时,顾子瞻那样的人才会投奔到周国来,这也让熊子昔对于周寒所说的话有可能是假的,这一想法彻底破灭了,他松开牢栏,一下瘫坐在地上,望着牢房顶部,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仍然不发一语。
周寒看着熊子昔,再次说道:“来为寡人效力吧,熊先生。”可惜的是,现在的熊子昔完全没有理会他。
周寒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打开探查,发现那熊子昔的忠诚一栏,仍然是那醒目的红色的一百,一点都没有降低的可能,他终于放弃招揽熊子昔了。
好在现在有着顾子瞻和裴显正,他对于人才,也没有当初那样饥渴了,不过对于无法招揽熊子昔,他还是很生气,就对一旁的司寇颜乐狠声狠气的命令道:“三日后,在坊市口,将熊子昔和傅珉处刑,并宣读他们的罪状,让百姓们知道这两人所犯的罪过。”既然熊子昔不愿意投靠他,他也不想继续留着这熊子昔了,既然不为他所用,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是,臣遵令。”颜乐立刻答道,他领会到国君不止要宣读两人的最,还要从重了说,国君是要让这两人遗臭万年。
“王上,绕过臣吧,臣愿意为王上当牛做马,请饶恕臣吧。”听到三日后就要处刑,傅珉立刻拼尽全力,抬高了他那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恳求道。
可惜周寒完全没有理会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之所以还留着他的性命,不过是想要用他来,告诉周国的百姓,背叛周国的代价,也向全周国的人,宣扬元国的侵略性,让百姓们产生一股危机感,提高周国内的军民的凝聚力。
三日后,在坊市的空地上,再次架起了行刑的台子,傅珉和熊子昔都被捆得像个粽子一般,被麻布团塞住了嘴,这是颜乐防止他们开口乱叫的原因,要是在临死之际,这两名死刑犯对周寒破口大骂,不仅会影响到国君的声誉,也会让他这个司寇感到被羞辱,毕竟国君被辱,也等于是他这个司寇被辱。
在宣布完傅珉和熊子昔的罪状后,刽子手就把两人一把提起,放在砍头的架子上,突出两人的脖子,喝了口酒,又往斧刃上喷了口酒,就对着两人使劲挥下了利斧。
在利斧挥下的瞬间,熊子昔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顾子瞻,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只感觉到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意识就渐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