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为他分担工作的诸葛司,也让沈家言惊叹不已,这个年轻人不禁可以轻松的身兼数职,还完全没有出错,许多需要谨慎判断的工作,在诸葛司手里,就如同吃饭一般,无需过多的思考,如果是在元国时期,沈家言一定会嫉妒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不过,在现在,沈家言则对周寒感激不已,感谢他送了一个几乎全能的人才过来,让沈家言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沈家言现在恨不得将全部的工作都丢给诸葛司,甚至想让诸葛司做这个宛城的城守了。
即便诸葛司如同万能一般,但大量的工作仍然让诸葛司和沈家言累不堪言。
在经过数日之后,城内的情况趋于稳定,城内的排查也基本结束了,自然不需要再封锁城门了。
而在经过宣传之后,许多人都开始逐步出城务农了,他们需要赶在春季结束之前,尽早的耕种完毕,否则赶不上在冬季前收获,整个宛城就会闹粮荒了,那时将会有无数人被饿死。
出城务农的百姓们突然发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许多人在帮着他们耕地播种。
这些人就是那些原元国的士兵们,作为俘虏,周寒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干吃饭的,所以他就让沈家言与诸葛司,为俘虏们分配任务,除了在城内修缮城墙道路外,还有大量的俘虏,在城外为百姓们开垦土地,播撒种子,运送肥料。
为了安全,所有的俘虏都是被捆绑了手脚来劳作的,虽然这样不方便劳作,但胜在俘虏极多,以两名俘虏做一人来算,仍然可以比拟数千的农人,能够开垦出比以往更广阔的的土地用来耕作,更何况这些俘虏大多都是士兵,身上很有着一股力气,用劳作来消磨他们的力气,不仅可以让他们没有精神逃跑,也比一般的农人更加方便使用。
为了安全,所有的俘虏都是被打乱分配的,也许一名铁流军士兵的身边,是城卫军的士兵,是宿卫军的士兵,也可能是钟令羽等人的私军,还有可能是城内捣乱的地痞流氓。
没有熟悉的人,他们就是想说个话,都找不到人说,更别说商量逃跑的事了,而且,他们也无法逃跑,先不说许多俘虏的家人都住在宛城内,就算是没有家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代,跑出去,幸运的能找到匪贼,加入进去,成为一名匪贼得以苟活,不幸的则成为了荒野上的一具死尸,在这里当俘虏虽然行动被限制了,但只是能保住性命。
少数一根筋的想逃跑的俘虏,则成为了耕地旁的尸体,他们的血液流进了地里,成为了滋养土地的肥料,也震慑着其余的俘虏们。
因此,管理俘虏成为了一件轻松的活,数千的俘虏,只有五百青龙军看守着,大大的节约了本就紧张的士兵资源。
而且有着这么多的俘虏,几乎是围着整个宛城的劳作,也让那些匪贼们不敢靠近,完全保护住了那些农人的安全,让他们可以安心又轻松的耕作了,这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最令宛城百姓们兴奋,且拥护新国君的,就是,在宛城被攻占的十日之后,周寒发布了一道命令,这道命令,剔除了宛城原本加在百姓身上的无数道赋税,将被钟令羽提高到十税四的赋税,一下子降了一半,成为了十税二,虽然这赋税任然比周国王都的十税一要高,但仍然让宛城的百姓们感激不已,痛哭流涕,让他们对周国的统治拥护起来。
十税二是个人税,是一国的主要赋税,除了这个赋税外,一般还有畜生税、买卖税等等各种赋税,除了剔除钟令羽和梁伯玉增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赋税外,周寒还在一些旁支赋税中,适当的减免了一部分,周寒知道,去年一年,过度的赋税压在宛城的百姓身上,已经让他们无法生活了,减除这些赋税不仅可以让百姓们得以存活,提高整个城市的活力,还可以增加他这个国君的威望,加强周国对宛城的统治,他要的是一座城,而不是一个充满死亡的鬼域。
即便是周寒减除了大部分的赋税,剩余的赋税仍然要比周国王都的赋税要高不少,这让周寒不禁感慨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失智。
赋税的大量减除,让宛城的百姓们身上的压力顿时大减,让他们感受到了未来的希望,甚至出现了,因为过度高兴而发疯,或是兴奋过度脑充血死亡的意外情况。
宛城内,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