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有几口人?以前学过什么?”顾子瞻询问齐晓媛。
“禀先生,在下家中有父母二人,在下是独子,无兄弟姐妹,以前学过孔孟之文,主要是因为这张脸,无老师愿意收,因此只得旁听后,买得孔孟之文自学。”听到顾子瞻的问话,齐晓媛很认真的回答,毕竟这关系到顾子瞻是否会收他为徒,不能有半点虚假,否则日后被老师发现,绝对会赶出师门的,到时就更没有人会收他了,但是说到以往所学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些,毕竟24岁才学了孔孟之文,的确是少了一些,容易让人怀疑是不适合学文。
起初顾子瞻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看到一旁的周寒,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国君的眼光已经被验证过许多次了,的确是很不凡,常常能找到有才之人,他附近一间公房内的诸葛司就是个证据,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相处,他已经发现了诸葛司的不凡,许多时候,在诸葛司的面前,他会有了自己老了,太差了的感觉,因此,既然国君这么推一名年轻人,虽然他的长相老了点,容貌像是奸人一般,名字怪异了点,他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
顾子瞻沉吟了一下,然后回到办公的桌子旁,从后背的架子上,翻找出两本纸质的书籍,一本是国策,是上皇时期,许多策士们的谋策被集合编写而成的,原文的作者已经无法考据,但确实现在许多人的重要读物,顾子瞻也很喜欢,另一本是上帝录,这可不是说的基督教中的上帝,而是指的上皇时代中的皇帝,这一本书是些上皇时代中的一些趣事,其中也包含了许多上皇时代的礼仪,对于学习古礼,是一本非常重要的参考书。
这两本书都是顾子瞻从王都带来的,是用新纸写出来的,国策是他抄写的,上帝录是由叶玉良抄写的。
顾子瞻将两本书递给齐晓媛:“你将这两本书拿回去好生研读,三日后我要考教你,如果通过了我的考教,我就收下你为我的学生,如果三日后,你没有通过我的靠教,那即便是公子推荐你来的,我也不能收你为我的学生,你觉得如何?”说到最后,他是望着周寒,他是在给国君说自己的要求,其实他这个要求非常苛刻,毕竟三日的时间很短,他也没说考教的是什么,是背诵全文还是随意摘取某一段,让齐晓媛解释某一段的意思,这两本书虽然不厚,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光是背默都不一定能背诵下来,更不用说还要理解其中的意思了,如此一来,也算是答应了国君给齐晓媛一个机会,如果齐晓媛办不到,他也能有理有据的拒绝齐晓媛的拜师,也不会太过明显的驳了国君的要求,让国君丢脸了。
对于顾子瞻的要求,周寒也没有反对,他微笑的站在一般,看着齐晓媛与顾子瞻,齐晓媛在数据上有70以上的智力,他相信齐晓媛有这个能力做到顾子瞻提的要求的,前提是这三日内他真的全力以赴了,如果齐晓媛没有做到顾子瞻的要求,也就说明他并没有全力以赴,那自然也就怪不得别人了,这也是周寒对齐晓媛心性的一种考验。
看到那两本纸质的书籍,齐晓媛非常的激动,他家里只有孔孟之文,而且还是一本是竹简的一本是绢布的,都是他花了重金收来的,就这两样还都是质量非常差,字迹也已被他用笔重新描绘过不少次了,也是如此他才学会了写字的,虽然没人教过他拿笔的姿势。
现如今看到两本昂贵的纸质书籍,被顾子瞻这么轻易的递给了自己,虽然只是借给自己,但仍让齐晓媛感动,他双手接过两本书,向顾子瞻深鞠了一躬,脑袋头快碰到地上了,非常郑重的说道:“先生请放心,在下回去必定会仔细研读这两本书,三天后请先生考教。”他将两本书小心的放在怀里,用衣服包了又包。
“公子还有事吗?”这是顾子瞻给周寒下的逐客令,反正周寒现在也不是以国君的身份来的,他决定回到王都后,在裴显正那说两句国君的坏话,让裴显正去告家长,以报复国君嘲笑他的事,跟着周寒久了,他这样一向沉稳的人也被周寒带坏了。
看到顾子瞻下逐客令,周寒抬起手摆了摆,带着涂悦与齐晓媛离开了,离开前,齐晓媛再次向顾子瞻深鞠了一个躬。
三天后,齐晓媛满脸疲惫,两眼充满了血丝,整张脸比原来更老了几岁,步履蹒跚的抱着两本书来城守府,请顾子瞻考教。
在接连考教了一番后,无法再次拒绝齐晓媛的顾子瞻,答应收下齐晓媛为自己的学生,齐晓媛终于放心的一头倒在了地上睡着了,为了应对顾子瞻的考教,他这三日里都没有睡觉,一直不眠不休的看那两本书,并思考着每一句话的意思,否则以他的智力,想到达到顾子瞻的要求,也是非常困难的。
如此行为,自然也让顾子瞻感动,让人为齐晓媛请了医官,调养了两日。
又是五日后,齐晓媛沐浴整衣,借钱买了许多拜师的礼物,到了顾子瞻在宛城内的住处,正式的向顾子瞻行拜师礼。
手下齐晓媛后,顾子瞻向周寒上书请假,因为齐晓媛基础太差,为了让齐晓媛补好基础,他要集中教导齐晓媛数日,这理由非常正当,为了将来的人才,周寒自然是算快的同意了顾子瞻的请假,让顾子瞻顺利的暂时脱离了城守府内的工作。
而在顾子瞻跑掉后,城守沈家言了解了实情后,一直在自己的公房内,红着眼大骂顾子瞻的不仗义,再次忙碌得像条死狗似的诸葛司,也不停的摇头苦笑,他们可找不到理由翘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