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也没法告诉他们,打过来的不一定是代国的军队,毕竟系统通告什么的东西,他就算说出来,这些将军们也没法明白。
如果让虢国的军队攻打过来,他们就无法攻占山国王都了,那他们的这次进攻,就算是失败了,如果虢国的军队太强,他们反而会为虢国徒做嫁衣。
众人讨论一夜无果,次日一早,高阳就带着一千一百多的罪赎军,准备了两天的干粮,就离开了,他们绕过山国国都而走,罪赎军的辎重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跟随着。
而周寒等人,则望着山国的国都,任然没有办法。
山国王都王宫内,昨天山乐的以外倒下,吓傻了一片人,好在经过医官的抢救,将山乐抢救了回来。
董啸昌在国君的殿房外听着医官的汇报:“宰相大人,国君是因为思虑过多,睡眠不足,加之突然气血上涌,心承受不住,而倒下的,下官已为王上开了药,待王上喝了药后就可以了,且下官在药中加了安神静心的药物,让王上静养几日。”
董啸昌听完医官的话,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听明白了,然后挥挥手让医官离开。
他转身进了国君的殿房里,看着数名妃子焦急的围在国君的床边,只是那些妃子虽然脸上很焦急,但眼中却并没有为国君担心的感情,仿佛国君不是他们的丈夫一般。
董啸昌神色平静的看了一阵,看到无人理睬自己,他就静静的退出了殿房,离开时,他看到一名侍女端着煎煮好的药,进入了国君的殿房。
在宰相府里,董啸昌静静的思考了一天,
次日午时,董啸昌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毫无动静的周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没有人敢靠近他,只有卫将军娄钱树与战虎军将军谭庸,陪在他身边。
“昨日,王上听闻代国被虢国攻打,无法派兵来我国捐助,激动过后,气血上涌,倒下了。”董啸昌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让娄钱树与谭庸惊慌失措的消息。
娄钱树与谭庸一直在城墙上盯着周国的军队动静,完全不知道国君昏倒的消息,更不知道代国居然被虢国攻打,无法派兵来支援山国的情况,心里顿时绝望起来,不管山乐作为国君如何,国君的存在就是山国中每一个人心里的支柱,如今国君却在这紧要关头倒下了,而且代国也被虢国攻打,他们没了援军,两个人无法相信,这样的情况下,身为一国宰相的董啸昌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你们说,我们还能支持几天呢?”看着远处似乎在忙碌的周队,董啸昌的声音非常冷静,毫无波动。
娄钱树与谭庸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对视了一眼,不敢搭话。
“如果让周队强行攻打进来,即便能打下王都,也许也会损失极大,也许因为损失太大,而对王都里的人充满愤怒吧,甚至会屠城也说不准,两位将军,你们怕死吗?”说着非常恐怖的话,但董啸昌却突然轻笑起来。
娄钱树与谭庸都不知道这样恐怖的事情,怎么会让董啸昌发笑,但谭庸不愧是战虎军的将军,他突然想到了一点想法,然后一脸惊恐的望着董啸昌,他猜测出了一些董啸昌所想的,他突然想着,要不要把董啸昌拿下,然后交给国君处理,这样国君就会免除他带领战虎军战败的罪责。
突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他看到了董啸昌微笑的看着自己,谭庸想到了在听到周国突然开战,并占领了三县城前国君对自己的怒骂,以及这段时日里,他从别处打听出来的国君的表现,他立刻打消了将董啸昌拿下的心思。
在娄钱树仍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谭庸突然向董啸昌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郑重的说道:“下官听从宰相大人的命令,宰相大人为国为民,慷慨无私,让下官佩服。”他的话很乱,且让娄钱树更加混乱了,娄钱树不知道谭庸突然来这么一出是搞什么鬼,他不是一直看不起董啸昌的吗?怎么突然效忠了起来。
董啸昌仍旧微笑着,只是那笑更加深了,他拍拍谭庸的肩膀:“我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娄军看来还有些迷糊,就请谭将军向他说明了。”说完,他就走了,走向了王宫的方向。
一个时辰后,王宫方向开始混乱起来,而在听到谭庸的说明后,娄钱树则与谭庸站在城头上,神色复杂的看着王宫方向的混轮。
娄钱树毕竟只是个城卫军将军,他虽然有着对山国的忠心,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力挽狂澜,既然如此,还不如保下自己以及家族的性命,更何况,谭庸就在身边,且握着武器的手,随时可能将刀抽出,他很快就放下了为国尽忠的念头。
又是半个时辰后,董啸昌独自从王宫方向走向城门,他微笑着看着两人,打了个手势。
只沉默了一下,娄钱树就让士兵将城门打开了,董啸昌独自走出了城门,走向了周国的军营处。
山国国君山乐,死了,山国,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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