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这个神识的伤吧,是灼华道友医治的。”
他说完这句飞鹰长老已经猜到一些内情,毕竟他走后这个屋子里只有傅邱和那个女弟子了。
“你这小子还挺能藏事,要不是飞鹰长老看出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都瞒住了。”灵斐长老见他承认,便不禁感叹道。
“既然说了,便都说清楚吧。”
飞鹰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傅邱,傅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向他靠近。
“其实一开始飞鹰长老命我守着两位长老时,灼华道友见我独自一人,便主动提出要与我一同守着。
后来灼华道友见四下无人,便同我说她的师父榆桑真君修的是神识功法。
龙虎前辈与金翅鸟斗法时能不受神识攻击影响便是有榆桑真君设下的神识禁制保护。”
“她是榆桑真君唯一的亲传弟子,我问她可有办法修复神识的办法,她说自己可以试一试。
弟子本也是半信半疑的,但觉得这样的事可遇不可求,便直接自告奋勇为她护法。”
见三位长老不发一语盯着他看,傅邱揪着雪狼脖子上那撮毛,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草率了许多,要是今日灼华道友失败了,自己是不是就惨了。
随即立刻补充道:“不过当时弟子全程都在,眼睁睁看着灼华道友施法。
灼华道友似乎是木系灵根,所使用的术法似乎也是木系的治愈法术,因此弟子也没有阻止,抱着死马当……
不是!所以弟子才抱着试试的想法,让灼华道友施展了法术。”
“当时施术结束后,灼华道友好像消耗极大,趴在桌子上休息。
只是还没过去一会儿,雪旻便醒过来了,接着灵斐长老也醒了。
弟子答应了灼华道友保守秘密,她不想别人知道她会修复神识的事。所以弟子才没有开口,这事是弟子不坦诚,弟子有错。”
傅邱其实也知道自己隐瞒这件事并不合规矩。
他一个筑基期弟子,倘若不小心瞒了什么重要的事,到时牵累他人,给宗内长辈们拖后腿,可是大忌。
但是他事先答应了灼华道友却食言。
这下好像两头都没保住。
“灼华道友行事低调应当有自己的打算,长老们还是不用感谢她了,她其实也是心善之人,看不得别人受苦,那金翅鸟便是她一直反对屠杀,才叫我们查清了事情的原委,没让云齐得逞。”
傅邱觉得自己虽然食言了,但至少最大程度地为她说话总归没错。
到时长老们,甚至垂明洞都记得她的人情,又明白她不想高调的心思,到时肯定不会打扰灼华道友。
“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的,我们这些老人家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雪旻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手边的雪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不是为了避免麻烦吗?
再说灼华道友以筑基后期的修为修复了两位金丹期长老的神识,那说出去是祸不是福呢。
傅邱不敢反驳,但在心里悄悄腹诽。
“傅邱。”飞鹰郑重地出声。
傅邱不敢不应,硬着头皮答话:“弟子在。”
“你该不会以为一个筑基后期的小丫头能修复金丹期长老的神识吧,更何况两位长老一个金丹后期,一个金丹中期,你觉得这可能吗?”
“弟子绝对没有说谎。”飞鹰长老这是不信他的话吗?他说的句句属实啊。
“嗯——,那位榆桑真君是哪位啊?
没听说过。
修炼神识的修士可不多,我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修炼神识的元婴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