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莲华，蛮荒时代魂门的宗主，见识过无数天骄，但他是真的没有理由去反驳宁灀的话。试问在宁灀这个年纪，有几个能把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武器熟练度刷上熟练的？还有他那可以撕碎“万华镜场域”的剑意更是让他震惊不已，就算场域过了数千年威能有所衰减，不过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直接破除的。

“别自恋了，”右手手指抵住下巴，左手扶住右臂胳膊肘，“你这个年纪也就一练气菜鸡，有什么好骄傲的？”

“呀，”宁灀语气饱含惊讶，用手指做出掐算状，“这几天杀了几个筑基期来着？算了，反正没记住，那就数数这几天杀了几个融合期吧。”

“他们要不是被禁止使用灵力，你能杀吗？”

“前辈，您练气期时杀过融合期吗？”

“都说了，如果他们没有被禁止使用灵力，你连他们衣角都摸不到！”

“前辈，您练气期是能杀筑基期和切菜一样吗？”

“要不是...”莲华想起昔日自己以练气之身吊打诸多筑基期修真者，“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

他能吊打，不代表能和切菜一样杀，

宁灀也没继续逼问，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凭借巅峰级伪装，他看出这个金色虚影，不，或许称其为莲华更好。他完全不像第一层宁灀遇见的那个和设定好的AI一样的金色虚影，他拥有自己的意识。

见此，他故作惊疑状，好让莲华找回自...咳咳，找到话题。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位疑似大家族背景、沉迷于剑道的孩子，要是太过通晓人情世故的话就会显得太过虚假。

在有需要时随意将自己这个空虚之人的性格更替，对此他一向做得出色，不是么？

“小子，你可看出来了，这可是魂门传承‘万华镜’数种神通之一，它保留本座神识千年不毁，六不六？”不知道为什么，宁灀看着莲华颇是现代化地道出一句六不六时，心里很开心、很满足。这可能是因为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到名可列史书的先人，还能与他瞎...不，应该是他们两人还能畅谈的缘故吧。

“嗯，我觉得还行。哦，对了，您说教我‘万华镜’来着。”

“你不是对‘万华镜’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莲华的嘴角一咧，语气颇有些得意。

“哦，多谢前辈赐功，”宁灀微鞠一躬后看着有些呆滞的莲华，“前辈，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并没有说过什么对‘万华镜’不屑的话。”

莲某人回忆起来，发现他的确是被宁灀那张性冷脸给误导了，对方的确没有说过什么不屑学习“万华镜”的话。

“罢了罢了，”莲华大气一挥手，“本座都不计较这些，小子你计较什么。”

“那传承...”冷淡语气中携带两分急促一分渴望，宁某人觉得这种分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