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宅性人员的钱很好赚，”宁灀纤细的手指转动闲来没事买的黑色水笔，想了想自己那高达巅峰级的画技，愈发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你说什么？”张云辉介绍完便向宁灀走去，没想到听见这恶魔低语，惊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头都不回，宁灀取出一张白纸并发问道，“你最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是哪个？”

“额，”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小张同学还是诚实地回答道，“史莱姆。”

宁灀的笔在指缝间滑落到桌面，他摇着头将其拾起后打开光脑，搜索了一下那个史莱姆，最后得出结论，这是和蕾姆拉姆一个系列的女仆装软妹子，只不过有着本世界限定的绿发。

瞄了一眼，他对张云辉说了句“麻烦站在这等一下”，然后用黑色水笔在白纸上画起那个史莱姆，没错，连线稿都不用打直接开画。

在张云辉莫名其妙逐渐转变到惊愕的目光中，一个栩栩如生，不，应该说是仿佛跨越了次元的史莱姆小姐浮现在纸面，而宁灀花费的时间仅仅是七分钟。

“很有立体感，可惜没颜色，”画完后宁灀如此评价，并转头询问一脸呆滞的张云辉，“张云辉同学，请问一下，你愿意为这幅尚未完成的画作付出金钱吗？”

“你居然要让我用肮脏的金钱去玷污这幅画作？”张云辉高声叫道，发现吸引全班所有人的注意力才红着脸低下头。

“我没有说过要卖给你，”宁灀的语气依旧淡漠无比，但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深深刺痛了张云辉的心。

“愿意，还是不愿意，”宁灀将问题进行简单概括，脸上表情也回归自然。

后看着周围有同学缓步走过来，小张同学的声音愈来愈“废话，当然愿意，倾家荡产都没问题！”

“多谢回答，这幅画送给你，”画有史莱姆的纸在被原主人送出前，原主人补充道，“作为你回答的奖励。”

“多谢！”微鞠一躬，小张同学语句中包含的感激之情完全没有掩饰。

“再见，”宁灀一挥手，直接送客，让手持画纸的张云辉自己面对那些被他吸引来的同学。

“貌似很赚呢，”无视身后说话声，宁灀毫无花哨以一个动作转着笔，语气罕见带上些许感情，“倾家荡产吗？”

“画得不错，”一个声音将宁灀四散的思绪拉回，原来是毫无形象地坐在他桌子上的简雍老师开口，“有没有兴趣加入校内的美术社。”

“简雍老师，烦请您从我的桌子上下来，至于您另外的那个问题，学生我只能很遗憾地回答，没有，”问题不是太过别扭或者恶心，那么宁灀的答案永远不会模棱两可。

“无趣，”简雍一跳，屁股离开桌子，“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一个月后的艺术节有没有参加的想法？我可记得你说过自己的爱好是音乐啊！”

“艺术节？嗯，有，”艺术节说白了就是校内一年一度的学生才艺展示舞台，这种公众表演场合手持任务的宁灀能放过吗？

“诶，原本我以为你还会拒绝，”简雍的语气充满极为夸张的不可思议。

“这是我在本校最后一年，理应如此，”宁灀煞有其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