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是在抢”。
“……脸都不要了,不过朕喜欢,只是皇后意见颇大,你未经她应许私自用她的名义敛财,她很生气”。
沈妤柔是真生气,她现在正在安心养胎,今天就突然一群勋贵女眷给她写信,还有不少人说是要来拜谒,看了几封书信之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臣知错了,愿意出50万给皇后作为酬劳”。言毕,陈叔慎后面的纱帘就发出了阵阵轻笑………。
“这钱你打算如何用?”
“臣之前曾上表,在城南设货运周转之所,奈何国库用度紧张,未能如愿,陛下不如借200万于臣,臣雇佣百姓修建,到时候每年十倍不止”。
“当真?”
“陛下不知,现在湘州军需全赖蒸县转运……”。
“我早有听闻你在湘州之事,只是一直不得其解,那蒸县财货不下千万,你却一直不用,当真是让我难解,我苦思冥想,问过郭太,只知那是国家根本,但还是不甚明了,今日朕就做你弟子,向你请教一翻,如何?。
“陛下,货币不是财富,只是一种工具而已,是一种交易的媒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只要维持货币、市场与与百姓就业就可以很好的掌控一国。
然而金属货币本身就具备价值,这极大地影响了朝庭对货币的管控,没办法直接控制增减,世家豪门储存或者投放货币,并不是朝廷所能控制的。
虽然对豪门大家来说,铜钱并不好储存,但是在家中积累的铜钱多了,他们就会将铜钱铸造成铜器摆放在家中,埋进地下,一些大铜器,动辄成千上万斤。
听闻冯氏有家庙一座,家庙中有鎏金铜佛一尊,重一万余斤。当铜钱不值钱的时候,他们开始铸造佛像,铜锭,铜钱开始值钱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修整佛像,铸币了,微臣所做的不过是想将他们手中的铜佛搬到朝廷手中”。
“朕不让他们铸币不就可以了”。
“……陛下,鹅眼钱都还在流通呢”。
陈叔慎无言以对,倒是纱帘之后的沈妤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要聚集货币,是不是应当先让货币流通才行?”。
“然也”。
“所以需要更多商品促使货币流通,那为何不直接增加工厂生产足够多的货物,从而使货币流通”。
“货物的转运和资金繁杂的结算本身就在扼制其活力,韶州城街道拥堵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很多商贾都宁愿在城外交易,我等早就应该为他们准备一个交易之所了。丰富的商品种类固然重要,但是快捷的交通和结算也一样重要”。
陈叔慎突然说道。
“我将韶州城交予你可好?”。
“恐怕谢尚书不会同意”。如果说陈术是维新派,那么现在的谢基无疑就是守旧派。
陈术与他其实也进行过交流,在他看来,维稳最重要,他所能接受改制是有限的,他可以接受三省九部,也能接受均田和科举,这些东西都是有一定基础的,而不像经济改制一样直接跨越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