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头发年轻人冷哼一声,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呀?你有什么资格当着我的面质问我的马子?”
“哥几个,给他带点颜色看看!”
“好嘞,方少,您就瞧好吧!”
就在这时,其他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撇下各自的舞伴,面带冷笑地朝李淳走来。
其中一个身材较魁梧的小混混一把揪住李淳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皮痒痒了是吧?敢惹我们方少!”
李淳也是被激出了火气,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怒喝道:“什么狗屎方少,我劝你最好把手放开,我不想欺负普通人!”
身材较魁梧的小混混被李淳的话气笑了,他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李淳的脸庞。
李淳反应不及,一阵剧痛传来,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连连后退。其他几个小混混趁机将李淳团团围住,一齐挥拳冲来。
李淳眼神一凛,侧身闪出包围圈,盯着最先冲过来的一人,猛地回击一拳,直接将其打翻在地,其他小混混恼羞成怒,再度扑上。
身材较魁梧的小混混率先挥拳猛击,李淳迅速低头躲过,接着一个侧踢,正中他的腹部,使其踉跄后退。另一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李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转身一记肘击,将其击倒……
他们不断围攻,李淳不断走位,时而出拳如闪电,时而飞踢展威风。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李淳毫不畏惧,在激烈的打斗中凭借十二年的扎实功底逐渐占据上风,让小混混们心生怯意。
“玛德,给老子住手!”
小混混们闻声后退,个个一瘸一拐地站到黄头发方少的身旁。
“一群废物!”小黄毛方少呵斥道。
“那个服务生,我特么让你停下你听见没?!”见李淳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向自己走来,方少彻底慌了神,情急之下一手揪着赵佩玖的头发,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威胁道:“赶,赶紧给老子停下!”
李淳见此情景,只好停下脚步,“姓方的,你先放开她,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咳咳,李……李淳,救……救……救我!”此时的赵佩玖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玛德,你不狂了?臭煞笔,呸!”方少冲李淳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继续道:“给我往死里干他,让他知道惹我的下场!”
小混混们一哄而上,李淳有所顾忌,不敢反击,只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保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
他们的拳打脚踢越来越猛烈,李淳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混乱中,李淳看到赵佩玖已被方少放开,安稳地坐在沙发卡座上,用手揉着脖颈,冷漠地看着李淳被打,竟没有一丝自责和怜悯。
那一刻,李淳的心彻底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李淳渐渐失去意识之际,歌舞城的保安终于赶到,他们把那群小混混拉开,将李淳搀扶起来。
为首的保安老陈把李淳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
李淳呆呆地坐着,任由口鼻流出血迹、浑身的伤痛折磨着自己。
过了近一个小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将李淳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是李淳的妈妈问他近况如何,李淳说自己一切都好,放寒假了会去东南亚看望她和爸爸、姐姐。
挂断电话后,李淳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出了红太阳歌舞城。夜晚的风很凉,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李淳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家,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身体受的伤尚可使用张远山留下的古法治愈,那心里受的伤又该如何呢?
从那晚以后,直到大学开学,李淳再也没有见过赵佩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