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杨清惠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从后厨走了出来,一脸厌恶地看向张笛尔,生气道:“张笛尔,你赶紧把手松开!”
“呵呵,清惠,你来了!”张笛尔看杨清惠面色不悦,抬起手臂放开了宋岩。
宋岩的脸因缺氧憋得通红,捂着喉咙接连咳了好几声。
“放,必须放,你说话肯定好使。”张笛尔接着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杨清惠问道。
张笛尔指着李淳,眯着眼睛说道:“我看他装比的样子很不爽,想约他20分钟后到北山的银杏林单独聊一聊。”
“你……”杨清惠还想说些什么,被李淳挥手打断了。
“呵呵,乐意奉陪!”
“好,你小子有种!”张笛尔手指点了点李淳,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在张笛尔离开的时候,目光扫过围观的吃瓜群众,众人无不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见张笛尔走了出去,宋岩捂着自己的喉咙,声音哑哑地说道:“李淳……咳咳……刚才……谢……谢谢你啊……咳咳!”
“小事儿,谁让你是我兄弟呢,嘿嘿!”
“兄弟,对,我们是兄弟!”宋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
“可是什么,大老爷们说话吞吞吐吐的,被大水牛勒傻了?”
“我是说……咳咳,”宋岩脸色略显恐慌,不像是开玩笑,“咱哥俩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宋岩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我刚才一时气昏了头,没看清张笛尔的长相,但是‘张笛尔’这个名字可是臭名远扬!”
“臭名远扬?”李淳是越听越糊涂了。
“张笛尔他妈是大虞国防军大校……”这次回答李淳的不是宋岩,而是此时正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复杂的杨清惠。
“国防军大校又如何?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李淳无所谓地说道,“再说了,这个和张笛尔‘臭名远扬’有什么关系?”
“嘘——大哥,咱能小点声吗?”宋岩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他妈是大校这事暂且不说,单说张笛尔本人,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渣!”
“人渣?你详细说说。”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杨清惠捂嘴偷笑,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认真听了起来。
宋岩见此情形,喜不自胜,刚才因张笛尔生起的一丝恐惧仿佛也消失不见了,讲起故事更加起劲。
“那是在发生在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月黑风高,天昏地暗,有一对……”
说到这里,宋岩见李淳、杨清惠二人眉头微皱,便立刻改口。
“咳咳,就是在京北区西华小区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在开车拐进小区北门时,因行驶速度慢,遭到后面一辆奔弛车司机持续约3分钟的殴打。”
“听说那中年夫妻二人被打得浑身是血,尤其是那男的,后脑勺缝了13针,差点一命呜呼!”
“后经警方核实,奔弛还特么是无照驾驶!”
“这人就是张笛尔?”李淳算是听明白了。
“嗯呐!”宋岩点了点头。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杨清惠说道,“但让我没想明白的是,那时候张笛尔能打得过一个成年男子吗?”
李淳点头表示“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