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左柚，我去找你们了」

陈最学着左柚荡腿，还想学着她把眼睛笑成月牙儿，但眼型不一样。

两天来，他极力隐藏凌厉的双眸里，有漫天彩霞，鼻间是她的清香，身周，被整个2001包裹。

再不能比这更好了。

再不能了。

......

晚饭左柚消费的，回到她曾奋斗的地方，正式消费。

一份一荤一素，一份两素，七两米饭，陈最吃了三两。

共五块钱。

这晚，他们俩手牵手腿儿着丈量了校园的每一寸。

回到寝室时，齐不扬和路遥凑在一起，在调戏…

“啥啊？”

陈最走过去，随即露出地铁老爷爷的表情。

“有猫病啊你俩？玩耗子？”

“这不是耗子，是小白鼠。”齐不扬义正词严。

“次奥，无聊。”陈最放下半包饼干，端着脸盆要去洗漱，“哪偷来的？”

路遥道：“医学院有学生在校门口摆摊卖。”

陈最停下脚步，满脸不可思议：“摆摊？卖耗子？作孽吧他们。”

“非也，”路遥折扇遮住胸口，拿腔拿调道：“慈悲。学姐说这是他们测试完新药…活下来的生灵，不能再做别的试验了，就出来给它们寻一户好人家。”

学姐？慈悲？

陈最问：“学姐C？”

齐不扬：“撑死了就是B。”

路遥：“C，我的眼睛就是尺。”

合理多了。

陈最一甩毛巾，转身就走。

身后是齐不扬用胡萝卜“嘬嘬嘬”逗耗子的声音。

听了一晚上耗子咬铁丝笼子的声音，陈最比昨天醒得更早。

眼睛和小白鼠差不多红。

指着笼子里的家伙无声怒骂一句，陈最直奔批发城。

……

吴姐非常勤劳，一如这个时代的所有女性。

一晚上，两升环氧树脂全用光了。

一共做出来87个卡套。

其中十个白板，二十个明星，二十个亮晶晶，剩下的都是自由发挥的DIY产品。

吴姐告诉他，如果不是开始时不熟练，做废掉几个，两瓶原材料能出一百个不费劲。

除了环氧树脂用光了，其余的亮粉亮片还剩至少半袋子。

陈最在心里算了算，折算成本，每个套子不到6毛。

“小伙，你打算把这东西卖多少钱一个？”

说话的不是吴姐，是另一个陈最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不用猜就知道俩人是两口子。

“姐夫吧？”

“诶。”男人哈着腰笑。

昨晚，他见勤劳的南方媳妇忙活不停，简单了解后，就知道这东西能卖钱。又听说下单的人是个大大方方说自家也可以效仿着卖的小年轻...

赶上今天正休，便跟来瞅瞅。

陈最说：“如果你们也想卖，我建议白板最多一块，其余的可以抬一抬。

这是批发城，便宜些好。最费手艺的，也别超过五块钱。”

直白，真诚，没有任何弯弯绕绕。

因为犯不上。

陈最掏出三十块钱递给吴姐。

“辛苦了，说好每件给您提成两毛，多出的当感谢，就这些吧。”

吴姐笑着接过，又转转眼珠，小声问：“我真的可以照你这个样子做，然后卖？”

陈最说：“当然，这东西没商标没版权，你们随便做随便卖。可要快，我估计不出两个月，满大街就都是了。”

拎上东西，陈最要走。

吴姐丈夫突然上前拉住他：“好小子，仗义，姐夫送你个好东西。”

陈最：“？”

姐夫压低了嗓子，“要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