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载春秋。
“与兄同庚,皆出自贵校乎?”
“然也,余乃该校高三之学子矣。”
“何班级?”
“高三甲班。”
“甲班之人,学问自非凡矣。”
虽当今朝廷严禁划分优等生班与杰出班,然而诸多书院为博取佳绩,常将年级榜上前五十之士聚集一处,倾尽师资之力于其身,旨在多育名门之后。
“诚然,曦儿学业出众,位列年级榜前十。”提及陈曦之成绩,陈伟伦满脸兴奋,言语间难掩自豪之意。
“嘻,果真不易,此番科举,她欲投奔何处?”
“华东政法大学。”
“汝报考沪市传媒大学,莫非因她而起?”江北连珠炮般发问,旋即狡黠一笑,将话题引回原点。
“正是!”陈伟伦毫不犹豫地肯定,但甫一瞥见江北的笑容,立刻醒悟过来,忙摆手否认:“非也非也。”
江北见此小子胆怯之态,走上前去,挥拳轻击其肩,而后说道:“孺子,竟敢欺瞒兄长,你之心迹如此明显,岂能逃过吾眼?
速速如实相告,否则吾便高声宣扬此事。”
“兄台,怎可这般不顾信义。”陈伟伦闻此,焦急不已。
思量再三,料想江北已然洞悉自己心仪陈曦之事,倒不如坦诚相告,遂如实道来:
“兄长,彼女名为陈曦,正是高三甲班之人,余心仪她已有数载,然她对我毫无所知,亦未曾相识。
因其学业优异,而我学业平庸,故我亦期盼能得到她青睐。
然我深爱着她,这三年以来,每逢课毕,必疾步离开教学楼,赶往距其教室较近之处守候,只为能得一睹芳颜。
有时,我亦假借忘带课业或书囊之由,特意从她们班所在的楼梯拾级而上,只为能与她邂逅一面。
只盼她能注意到我,哪怕仅有一瞬,我便已满足。
孰料,如此守望已达三年之久,她竟未有一次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与闺中密友谈笑风生。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高考毕业之时,我真怕毕业后便再也无缘相见。
此次闻同学言,得知此餐馆乃她家产业,故央父预订此处,希冀能在此与她巧遇。
今日果真有幸,在店内遇见她,且此刻正在店中照料生意。”
说到此处,陈伟伦语气中仍透着一丝欣喜,仿佛好运连连。
江北听罢陈伟伦的话语,心中感慨万分,这便是高中生时期那份青涩的暗恋吧。
真是纯真而又涩涩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