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对这桩亲事的态度也淡。
若仅听前两句,他并不多想。只晓得是魏妆亲自手作,忽觉那香味愈发地刺鼻起来。
对他无视,对贾衡一个侍卫却热络?
他问:“那么,尝过手艺如何。”
贾衡低头支吾:“就还……算有点难吃,不够甜,显淡。”
又补充道:“反正三公子不受等闲女子馈赠,这个你就不用尝了。”
侍卫却不知,谢三郎比之更喜食芝麻淡糖。
这点心是魏妆在筠州府第一出名的老字号买的,她寻思一出发不定得什么时候回来,又念及彦哥哥似喜欢芝麻,便特地叫绮橘去店里排了老长的队,比她自己做的都要好吃许多。
当然,她重生回来便忘了这一出,随意赠给了贾衡收买人情。
……若真有点难吃,你小子早吐出来了!
谢敬彦忽想起沈嬷说的,魏妆为了来京城,绣许多张手帕,挑着最符合他气质的带来。既带了怎不见送?莫非又那婆子巴结,信口胡诌。
谢敬彦噙唇笑笑:“少嚼些甜的,仔细牙。”
漠然无波,拂衣袂携风过去。
这话竟分不出是提醒又或震慑,听得贾衡连忙缄口,几步随了上去。
有异于三公子一贯的作风,不是他自个命自己照拂好魏小姐的么?
真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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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时辰后,魏妆到达了褚府。
因官居鸿胪,须常于内外务奔波,褚府处在金乌大街的西侧,临近皇城的乐贤坊,离着热闹的西市也不远。还没进府内呢,便觉着与高阶森然的谢侯府多有不一样。
台阶前,褚老夫人早已安排着一等的近仆在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