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官侧过头,垮下脸来道:“不去,他们没一个人能打过我。”
张拂林看向自己带着傲气的儿子,道:“不愿去就不去。”
依附张家的其他旁支,送过来进行训练的孩子,他也去看过,确实比不上自己在天地一色学习的儿子。
看向在灶台上忙碌的白玛,张拂林向长白官问道:“小官,祖地的学习,你还跟的上吗?”
长白官也坐在厨房的小木凳上,看向逐渐成型的酥酪糕,鼻尖满是炖鸡和大骨的香气。
侧头对张拂林回道:“爹,我没问题,这次测试,我进入前五百名了。”
“宗长也来真迹大楼,说要从我们里面挑选下一任的继任者,进行专门的培养。”
听到要挑选继任者的消息,张拂林神情愣了愣,侧头看向长白官道:“你刚刚说,宗长要挑选下一任继任者培养?”
长白官不解地看向张拂林,道:“对啊,爹,怎么了?”
张拂林看着自己儿子稚嫩的面容,最终摇头道:“无事,你出去玩吧。”
长白官看了看张拂林,发现张拂林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心地问道:“爹,你真的没事吗?”
张拂林挥了挥手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去玩你的。”
长白官闷闷地应了一声,离开厨房,等长白官离开,张拂林向白玛问道:“白玛,你说,我要不要让小官去竞选。”
白玛转身看向张拂林,他在张家住了快二十年,对张家和天地一色的一些规矩,也是有所了解。
白玛向张拂林提醒道:“拂林,宗长的竞选,应该是无法被外力干涉。”
张拂林也知道这些,只是那是宗长啊,拥有整个宗族,在宗主之下的至高权力,而且因为他的缘故,小官只会更难。
喟然一叹,张拂林道:“是啊,至高权力,也是至高责任,小官若是去竞选,他身上的责任只重不轻,而且,小官并不是里面最优秀的那一个。”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小官身上有很浓郁的血脉传承,为此,即便在他违背族规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在祖地取回真名,去祖地上学。
可也因为他违背族规,小官不能进入祖地,成为长氏族一员,严格来算,小官仍然属于张家。
只是因为小官的一身纯正血脉,才得以被冠为“长”姓,也因为这一身血脉,小官亦可以去参加宗长竞选。
但他因为他这个违背族规的父亲,小官参与竞选的难度,会是其他人的两倍到三倍不止。
而且和长氏族自幼被父母教导,用各种资源,精心培养的长氏族人比起来,在先天的人脉支持优势上,小官就已经落入末尾。
小官与这些长氏族人,并不在一条起跑线上,除了一身血脉优势外,小官不具备任何优势,竞选的成功率,也没有多大,想到这里,张拂林眼中有过一抹遗憾。
看向在灶台上忙碌的白玛,张拂林又随即释然开来,这世间的事,哪能事事如意,得到一些东西,自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现在就已经是他和白玛之间的很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