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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读奇书东州大势,感灵机山顶舞剑

其余还记载了几十位长生真人的足迹,更多的是记载了近百位步虚修士事迹,大势录每百年还做一榜单,只记录常在东州出现的虚修士,近百年步虚排名第一的却是一个来自绝仙洞的魔修,道号屠岸,传闻此人曾与长生真人赌斗,赢了一把法器,只是为避真人讳,没有具体描述,绝仙洞本是二流宗门,门内并无长生真人坐阵,却被此人已一己之力带入一流,名气大增。

大势录确是一本宝书,陆华看来却不仅对此界有了完整的认知,更能从文中得取一些宝地信息,只待有空便可前去找寻一二,更何况还从书中找到长生真人乃至接近劫法真人的一二言语,即便看起来与修行无关,也能让步虚修士受到启发。

陆华将几版大势录小心叠起,临时放入剑域之中,却见二童还未起床,熬了几碗清粥,便动身走至山顶,步履行间更觉天地广阔,自身仿佛更加轻灵,原来自己读罢宝录,却更认清此界情形,与此界法意便生出更深的激荡,自己感受便深了一些,只待自己将此方天地探索完毕,便能踏入步虚上阶,只是陆华此时福至心灵,却既无悲喜之意,又无知无识,只以一颗通明剑心一步步踏步而行不断加深着此刻感悟。

一炷香的功夫功夫,陆华便已行至山头,陆华却只站在原地,并未如往日一般取剑挥练,直到日头在东方升起,一抹晖光伴着风声照在陆华身上,陆华才如梦初醒,长长呼出一口气,便见数座山间云气舒卷,如雾如画。

陆华取出长剑,一式式地舞动起来,只是往日一炷香便完成的剑式,今日陆华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随后陆华还剑归鞘,却自暗道:“自己一番感悟,这把他界长剑却已是不合,还需寻把步虚所用长剑重新祭练为好。”

原来陆华手中长剑虽然祭练完成,却与己方剑式略有不合之处,虽然修成剑意,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但若同级相争,差的一丝便容易导致天差地别,陆华今日感悟之下,找清脚下道路,便难免与其他修士相争,若无合身长剑,对付一些通神或者散修步虚或无大碍,但对付同级步虚,尤其本界大宗弟子,恐怕便难以为继,是以准备再寻一把合身长剑。只是步虚法器贵重,自己从灵机阁获取的千余灵石恐怕只够付些订金,如此还需寻那先修洞府,找些机缘才是。

陆华定下想法,俯身盘坐在地,又以大河剑意舞动长剑,但见剑影纵横,一道自山中奔腾而下的大河雏形便自生出,若有通神修士以灵识观之,这一下便剑意入心,若无其他步虚修士或精通剑道之士解救,三日内便剑意透体而亡。陆华长剑舞动之下,开始便是大河奔腾而下之景,行至半途却又蜿蜒反转,仿佛遇到天堑,只是水波虽然回荡,却又以百折不挠之势冲击下来,直至将天堑贯通,这个剑式却唤作地陷山崩,乃是以剑碎人亡之意摄取对方法意灵机,击散对方攻势和防御,也是陆华用的最为熟练的一剑,本想教与公远,只却为其所拒;剑式后半段却一转之前凶猛之势,仿佛变得平和安定起来,便仿佛大河流至平原滋养万物,虽看似平静却自有一股厚重沉稳之意,也是大河剑法的核心,行此剑式多为对方与己伯仲之间,苦斗之际或者多人缠斗,此三个剑式最善磨人,稍一不慎便易落入陆华剑式剑意之中,当年陆华纵横烟岚,便是凭借这几个剑式,即使法力灵机强过陆华,也容易被陆华缠住难以脱身,最后以地陷山崩突破对方法意,赢取生机;大河演化至最后,却是云气升腾,与日同辉,却仿佛有人在云气中升腾而出,举剑邀日月,随后纵横入海演化出万里烟波荡漾之景,这几个剑式唤作金樽对月、长河入海与烟波浩渺,其余几式陆华皆有所悟,只是最后那烟波浩渺,陆华虽亦可用出,只是自觉失了许多意境。

陆华剑道滞于此处多年,心知这个剑式若补不齐,自己剑道便难寸进,自己一个剑修即便法意灵机打磨再好,却也不过多些手段,于自己道路无益。只是陆华亦知修行一事,心性、缘法、苦练缺一不可,是以算不上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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